秦书余又问:“前几年我去拍卖会拍下客厅里那幅雾山图的时候,有谁跟我一起去吗?” 保姆觉得今天秦老师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道:“是您自己去的。” 秦书余:“你记得?” “记得。”保姆说,“那天您有些奇怪,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哪里奇怪?” 保姆回想了一下:“您以前从来不会参加这种拍卖会的,更不会关注这些活动,但那天您起来的时候突然跟我说,海城要办一个拍卖会,您想去看一看,我还问您是从哪里知道的,您当时还说忘了。” 经过这么一提醒,秦书余也想起来了那天发生了什么。 她起来后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做,好像有谁约了自己去拍卖会,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但还是去了。 结果到了那里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也没有谁约过自己,反而还买了幅画回来。 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她喜欢是喜欢,但更多的念头就是,一定要带回去。 这么多年秦书余还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事情,听到洗手间那边传来声音,秦书余便道:“我知道了。” 这时候云棉已经恢复了刚才时的情绪,秦书余便道:“你的字也得很好看,之前你送了我一幅,现在我也送你一幅字吧,我们去书房。” 云棉眼睛一亮,惊喜道:“谢谢秦老师。” 秦书余便笑着道:“那你先去书房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好。” 云棉应声便直接走向了书房的位置,而且没有一点犹豫,很快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秦书余站在她身后,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开,现在她可以确信,云棉真的非常熟悉自己家,可她从没来过,这又是为什么? 刻意等了两分钟秦书余才走近了书房,便看到云棉老老实实地坐在书房学生们专门坐的凳子上。 听见声音,她立刻起身:“秦老师。” 秦书余:“坐吧。” 她走到自己写字的书桌前,温声说:“云棉会磨墨吧,介意替我磨一下墨吗?” 云棉摇头:“当然不。” 她很快就走到了秦书余的身边,就想自己以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刚想把桌上的那个墨条拿起来,便听秦老师道:“换条墨吧,我前段时间得了条松烟墨,在盒子里。” 这桌子很大,是专门设计的,两边都有一个很大的抽屉,里面又是很多小的抽屉。 云棉问:“放在哪边的盒子里?” 秦书余:“左二。” 云棉便打开了左边的大抽屉,果然在是第三排的第二个小抽屉里拿到了一块松烟墨。 等她起身时,却发现秦老师却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 云棉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秦老师收藏的磨都是分门别类的,比如左边第一排专门放青墨,第二排是再和墨,第三排是松烟墨···· 而刚才老师只说了左二,自己却直接找到了第三排,再往回看,自己明明第一次来这里,却自己找到了书房的位置。 云棉捏着墨,僵在原地有些无措。 “拿对了。”秦书余却没说什么,而是道,“开始吧。” 云棉对秦老师一直都很敬畏,也深知她的性格和脾气,这会儿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但既然她没说,心里就一定是有什么打算的,所以云棉没再说什么,而是默默走过去。 秦书余一直都在注意她的动作,自己其实很少会叫学生给自己磨墨,因为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