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她又忍不住愁眉苦脸,最后只能鼓足勇气下定决心,大不了自己对他更好一点就是了…… 于是,薛岑看到欢欢喜喜回来对自己积极殷切的琴濯,着实有点受宠若惊了。 “你表姐没跟你回来?”薛岑看她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在自己身边绕了半晌了,将她抓住抱到身前。 “她从小就很少出门,不习惯宫里这些规矩,我便没强求。”琴濯想了想又继续道,“表姐看到我好好的,当真吓了一跳,我便把事情都告诉她了,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做什么。”他只是尽全力不让她处在风尖浪口上,至于他“夺妻”一事,也不在乎多少人知道。 “皇上真好!” 听到她顺溜地又拍了自己一句马屁,薛岑将她的下巴抬起来,盯着她熠熠的眼眸道:“出去一趟这嘴巴怎么跟抹了蜜一样?心里打什么坏主意呢?” “不是你说的投桃报李么,你对我好,我自然也不能毫无表示。” 在琴濯面前,薛岑始终是能得到好的绝不想思虑那不好的,纵然心底存着些不确定,但此刻亦是受用无比,开始蹬鼻子上脸,“表示就只是说说?” “我做了绿茶糕,基本没怎么放糖,口味清淡适合你。”琴濯说着,把糕点碟子端到了他面前。 薛岑垂眼看了下那颜色清新的糕点,却没有动手,只是又默默地看向她。 琴濯会意,脸上浮现一抹赧然,可想到他一起了意缠人半天,自己总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拽着他腰间玉佩的穗子道:“就剩一个晚上了,明日我以身相许还不行么……” 她不说还好,一说薛岑就忍不住心猿意马想些这这那那的,用商量的口吻道:“先支付一点定钱?” “喏。”琴濯拈起一块绿茶糕,塞到了他嘴巴里,然后拍拍手起身,“我要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做美美的新娘子。” 薛岑看着她袅娜而去的背影,倒是没有拦她,嚼了几下口中的糕点,觉得还是挺甜的。 薛岑安排这一切,大臣们自然是不知道,他在自己后院里如何倒腾,别人也说不着。 宫人们热热闹闹地筹备,就连寝殿都是深红粉嫩地装饰得妥妥当当,凭谁一看就知道有大喜事。 晌午的时候,有朝臣从议事的地方出来,看到几个人抬了一口大红绸子装饰的箱笼从旁边的园子进去了,便问了黄鹤风一句。 黄鹤风深知薛岑是不想隐瞒对琴濯的任何好,便道:“是皇上给夫人准备的。” 大臣一听,又是皇上后院的事,便不多打问了,只是暗自感慨皇上似乎对这位新来的夫人颇为宠爱,不过想想夫人是冯老将军唯一在世的亲人,倒是也没毛病。 民间的嫁娶都是拜天地,拜父母,琴濯和薛岑双亲俱已不在,此间也是删繁就简了。 琴濯倒比薛岑还这注重今日的洞房花烛夜,毕竟是叫她愁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没解决的事情。 此前她偷偷买的工具被薛岑撞个正着,她就再没脸拿出来,一直耽搁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心里只盼薛岑这个童子鸡别发现什么端倪。 为此,琴濯昨夜还点着灯研习了两本艳/情小说,算是做足了理论基础。 只是她这么认真地准备这件事,却忘了自己在成亲的一应流程上也属于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看到薛岑端着剖成两半的瓠瓜走过来时,脱口问道:“拿这瓢做什么?” 薛岑把其中一半往她跟前递了一下,面色依然温和,“合卺酒,同饮一卺,即成夫妻。” 琴濯心里登基咯噔了一下,慌乱之下忙道:“以前条件不好,成亲也是一切从简,我以为夫妻只是喝交杯酒呢……” 她话音刚落,薛岑已经将一半瓠瓜抵到她唇边,似乎并不想听她说起以前成亲时的细节。 琴濯反应过来,未免多说多错,赶紧将那酒一口闷了。 薛岑见她把个合卺酒喝如此豪爽,不觉失笑。 虽然今日的一切只是走了个形式,可琴濯还是觉得此间的气氛真实暧昧,两人一对视,便禁不住天雷勾地火了。 临到途中,琴濯却又将薛岑掀开来,几次三番后,薛岑也气急败坏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