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东西有茶白他们收拾,你先进屋暖暖。” 进了屋里,卧雪已经备了热水热茶,琴濯接过茶壶,交代了一声有事再吩咐,把门窗都别好了才敢放心。 孟之微看她如此谨慎,越发不解,问道:“怎么跟做贼似的?这院里的人是你雇来的?” 琴濯转过身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眉心褶皱不展,“别说了,这些人都是那条龙指派过来的,说是给你的。” “皇上派的?皇上怎么忽然又派人来了?”早先赐下府邸的时候,孟之微就多方婉拒了,不明白皇上怎么忽然又派人下来了。 这些日子以来,琴濯已经辗转思虑了很多,关于薛岑的心思并不打算告诉孟之微,她才调到大理寺,孟家的事情也刚刚有了点眉目,若是知道这些,她定然会胡思乱想,便是这好不容易考上的状元也会舍了。 琴濯不想她苦心所求的事情因自己枉费,只能将薛岑那一套说辞搬出来,只是仍旧愁眉不展。 哪知孟之微听后倒是很释然,“这也不怕,来就来了吧,让我时刻警醒一些倒也没什么。” “只是人多了到底不方便,你还是看看能不能把这些人还回去。”孟之微的身份和薛岑的心思,琴濯都放心不下,所以还是想最后挣扎一下。 “皇上既做了决定,怕是不行了。再者真把人送回去了,不是显得我们太不识抬举了,皇上心里未必不计较。” 听到此处,琴濯泄气地耷下了肩膀。 孟之微安慰她:“放宽心吧,不就多了几个人,平常不让他们来房里伺候就行了。这府里你也忙了许久,多些人帮衬着,也让你轻松些,不必发愁。对了,我给你带了不少好东西,快去看看!” 看她拉着自己乐颠颠的样子,琴濯愈发不想将那件事讲出来让她操心了。 趁着收拾东西的工夫,琴濯把府里的人都给孟之微认了一遍,孟之微看着跑前跑后伺候周到的卧雪就道:“这宫里的丫头取的名字果然也好听。” 琴濯看她的表情,就调侃了一句:“怎么,状元爷的魂儿都没了?要不要给你收了房做小?” 孟之微也叹道:“要是可以,我倒真想。” 男人都幻想的齐人之福,她倒也想看看。 琴濯捏住她的脸,凑近了小声道:“要真让你多长了一条腿,也是个不安分的!” “什么叫‘也”?你还见谁不安分了?” “那条龙呗。”琴濯心里正不待见薛岑,想也不想就将他对号入座了。 “好端端的怎么又把皇上扯进来了,敢是皇上又做了什么事儿让你不舒服了?”几次三番的孟之微对她这时好时坏的态度也习惯了,说着话并未多想。 不舒服的事儿可多了……琴濯心里犯嘀咕,却半个真字也未吐露。 “你没听过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皇上哪用得着跟我献殷勤,再说了赏几个丫头哪里就是殷切了。”看琴濯眯着眼一脸深思,孟之微失笑不已。 “看你这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可不就上了他的了。我看他就是想用好处来笼络你,让你死心塌地地给他卖命罢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也是自然。” 琴濯知道她说起君臣之事来就是个死脑筋,虽说入仕是为了替父申冤,可到如今也没看她对哪一件事马虎过,就是下乡去修水库都修得津津有味,真是投错了女胎。 琴濯暗自叹息,又催促道:“先别摆弄这些了,收到房里我慢慢整理,你快去换身衣服修整一下,晚上给你做栗子鸡吃。” 在外月余,孟之微也十分想念她的手艺,就盼着能赶紧回来吃上一口香喷喷的热饭,连忙搓着手去了。 琴濯不敢将房里的事交给卧雪,自己去打了水把一切都准备妥才去的厨房。 平日里,琴濯也都交代众人孟之微不喜外人多接触,无事吩咐的时候便不必过来,众人都记在心里,不敢稍有差池,一味在琴濯身边伺候。 厨师傅早已将栗子剥好,在水盆里浸着,琴濯要用时便方便了许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