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质感,和玉有什么分别,是不是烧制得极好?” 元栖扫了一眼,釉色莹润,雕刻着双狮嬉戏的模样,只得勉强打起精神来夸了两句。 宜妃轻轻推她一把,状似埋怨道:“知道你好东西多,自然瞧不上我这些,可今儿好歹是你的好日子,快别苦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想当这个皇贵妃呢。” 元栖把手搁在双狮枕上捻了捻,只觉触手温润极了,叹了一声道:“原先想着怎么也要再熬个十来年的,又或者临到了了才能有这样的尊封,却没想到这么快,心里不大踏实罢了。” 宜妃伸手用力在她额上一点,恨恨道:“这可怎么说?以你的出身和恩宠,眼下又有了四阿哥和十阿哥,得封皇贵妃是迟早的事儿,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偏你不放在心上!” “这下你可是冤枉我了,”元栖抓住她在自己额上乱点的手,忍不住笑了,凑近了点小声道:“只是这事儿由皇上说出来,我才更放心些,太皇太后许久不管事,忽然来了这么一出,换做是你,你能不多想么?” 却见宜妃盯着她满脸的莫名,忽而才笑道:“原以为你是个机智多谋的,怎么现下连这点事都看不清楚了?” 元栖思索一阵却仍是没有头绪,挑眉看着她:“愿闻其详。” “太皇太后看重太子没错,可你别忘了,你娘家的弟弟娶的是赫舍里家的格格,虽说满人之间姻亲关系许多,可你们这层关系也是极近的。” 这元栖是知道的,这不就是康熙把赫舍里氏赐给法喀为妻的原因么,这样一来,若是太子将来贤明,钮祜禄氏为了前途考虑,自然会倒向太子一方,也算是给太子铺路了。 宜妃又道:“我说句越距了的话,别看大阿哥,三阿哥如今和太子你争我斗,热火朝天,可任谁都知道太子的储君之位无人能动摇,十阿哥还小,暂且不说,四阿哥已经到了进上书房的年纪,太子趁此机会亲近四阿哥,不就是为了......” 为了收揽钮祜禄氏。 元栖在心底默默补全了这句话。 听了宜妃这番话,她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是啊,除了她,没人知道太子日后两废两立。就算是康熙,这个时候也是全心全意的在培养太子,为太子铺路。 储君之位稳当的情况之下,太子对于身边的兄弟虽也会有忌惮,但却并不自危,对于有靠山但本身不出众的弟弟,也许还会有想要招揽的想法。 钮祜禄氏是个好选择。 一来,康熙亲自下旨赐婚,便已经表明了态度,太子紧随着亲近四阿哥,更显得父子一心,兄友弟恭。 二来,她在后宫如今还算得宠,作为后宫名副其实的第一人,她将来也许还能往更高的位置上走,与其一昧提防敌视,倒不如互相合作。 太皇太后此举,正是在替太子表明自己的善意。 若不是太子将来会被废,这的确是个好法子。 可元栖知道,历史上那位鼎鼎有名的十三爷,年轻时极受康熙看重,却在一废太子中因为包庇胤礽,而就此遭到康熙厌弃,直到雍正一朝才被起复。 亲儿子尚且是这个下场,她作为后宫之人亲近太子党,将来要受到的猜忌会远比阿哥们来的更多。 毕竟枕边人最难防。 元栖连连苦笑,她倒是想通了,可问题也接踵而来了。 太皇太后给的金册既然已经收下,断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不过,现在还是低调些吧。这么想着,元栖拒了宜妃提出办一场赏花宴庆祝的提议,又吩咐宫人不许胡乱吹嘘,只另外赏了两月的月钱,便算是提前庆祝一二。 毕竟还未行册封礼,她这做法没什么问题。 但宜妃却更加不解,怎么说通了,反而看着更加发愁了? 元栖勉强笑着,“我想着,还是先跟皇上说一声吧。” 宜妃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得把这归结为她一贯谨慎的缘故,无奈摇摇头,“也罢,问问也好。” 她这边叫停了赏花宴,又不许下人胡乱说话的事情传到慈宁宫去,太皇太后第二日又单独把她留下了。 太皇太后一点都不顾忌自己着人打听永寿宫的事,直截了当道:“听人说你不办宴,也不许底下人恭贺,怎么行事这么拘谨小心?不必顾忌着许多的,是件好事,就该好好庆祝一次才行。” 元栖浅笑着,敛眉恭顺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