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荷包? 原来都是在等现在,等到时机正好时,她要洗清她自己的嫌疑,而后一举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 皇贵妃面色狠戾,心底却是从未有过的无力。 小佟氏已经在楚楚可怜地小声道:“皇贵妃今日带着奴才来见贵妃娘娘,可临行前非要让奴才换一个荷包,奴才觉得不对,可是贵妃娘娘待奴才素来严厉,奴才不敢不戴,只好在路上悄悄换了。” 说罢,她在冷硬的地面上狠狠叩了几个头,哽咽着道:“奴才该死,请皇上降罪......” “有罪的不是你。”康熙沉声道,他的面色阴郁,眸底怒火深藏,额前几乎暴起了青筋,很显然,这话是对着皇贵妃说的,“朕本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 皇贵妃无力地摇着头,泣不成声:“妾身什么都不知道,这——” 她想起什么似的,抬起戴着尖锐护甲的手指指向小佟氏,指着她扬声道:“这一切都是兰宁自作主张!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避开康熙的目光,仿佛要为自己壮胆似的,咬牙重复了两声:“一定是兰宁自作主张!一定是的!!” “哦?”康熙怒极反笑,一字一句咬牙道:“承乾宫如今难道是由一个入宫侍奉的格格做主么?” 皇贵妃求饶的话语戛然而止,她惊愕的看向康熙,一点都不相信他会如此当着众人的面点破这桩事,连一点余地都不曾给自己留。 入宫这么多年,她知道,这一次皇上是真的动了想要废了她的念头。 听到贺儿转述外头的场景,说皇贵妃脱簪待罪,正跪在永寿宫门外求饶,额上磕出了拳大的淤青,整个人狼狈无比,脸面也丢尽了,元栖痛到模糊的神智才来了劲儿,再次开始按照接生嬷嬷的话来准备。 时至黄昏,最后一点余晖落在远处的山头上,绮丽的晚霞即将散去之时,产房内才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之声。 元栖只来得及听到接生嬷嬷惊喜的一句:“恭喜娘娘,是个小阿哥”,而后终于撑不住,意识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接生嬷嬷把孩子给元栖瞧过一眼后,便用精细的棉布包裹几层,送去了外头。 康熙自是高兴的,方才殿内因皇贵妃引起的沉郁一扫而空,众人虽没见着孩子,也各怀心思,但这个时候也纷纷挂上笑容,一齐恭喜皇上和贵妃得了个出身尊贵的小阿哥。 慈仁宫的太后听了消息,也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又到佛前多念了一个时辰的经。 要说唯一算不上高兴的,除了承乾宫之外,便也只有毓庆宫了。 已经九岁的小太子胤礽,已经对于自己的处境有了基本的认知。也开始意识到满人向来都没有嫡子才能承继家业的说法,自己的兄弟们出身越尊贵,能力越出众,对于自己的威胁也就越大。 大哥,三弟,四弟都属于这个范围,而这个刚出生的十弟,论起舅家来也丝毫不逊于自己,更何况,她还有个极为受宠的额娘。 贵妃再前进一步,便是副后之尊,而四弟和十弟的身份,将来也许会成为中宫嫡子也为未可知。 这时候他身边还有仁孝皇后留下来的吴嬷嬷,如今已经四十多岁,才能留在毓庆宫贴身服侍。她看着小太子为着这事儿一连神思不属了两日,再想下去怕是不好,便轻声提醒道:“殿下不如去看望太皇太后?” 太子蹙着眉,有些不愿去:“汗阿玛希望我能友爱兄长,善待幼弟,若是汗阿玛知道我因为这个不高兴,定会以为我心胸狭隘,容不得人。” 吴嬷嬷怜爱地看着太子道:“所以才要去找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一辈子什么没见过,又是自小看着皇上长大的,定能明白殿下的感受,出言疏导。若是殿下一直想下去,想不出个结果来该怎么好呢?” 这些事,元栖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一觉睡醒,只觉得浑身难受,额上汗津津的,头发湿润黏腻紧贴着头皮,身上哪里都隐隐作痛,恨不得立刻再睡过去。 舒舒觉罗氏见她醒了,在身边叮嘱道:“女子生产后是最容易落下病根儿的,你可万万要小心,莫要着凉,也莫要太费心神,一切都等出了月子再说。” 元栖默默点着头,她压根没力气说话。 奶娘抱着小阿哥殷勤地凑过来,问她要不要看看孩子,要不要抱一抱? 元栖遥遥看了一眼,襁褓里蜷缩着一个浑身发红,有些起皮,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小东西,顿时没了兴趣,示意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