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要见尸!” 曹县令说到“死”的时候跟衙役使了个眼色,对方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曹县令将信件仔细折叠起来贴着胸口存放,这可是她的保命符。 京中来的钦差大人丢了,曹夫郎起来后便过来问情况,跟他一同来的还有曹臻。 “小时大人没事吧?”曹臻目露担心。 “你应该盼着她有事,她若是没事,有事的就是咱们了。”曹县令轻哼一声。 曹臻目露不解,曹夫郎出声问,“出什么事情了?” “你说呢。”她办的那点事情这父子俩又不是不知道。 毕竟一个七品的县令,如果不贪点银子,哪里有银钱养家糊口,哪能让夫郎跟儿子穿上锦衣绸缎。 曹夫郎捂着胸口,脸色隐隐发白,“怎么会被她给发现吗?以前不都是没事,再说你做的那么谨慎仔细。” 曹县令也没想到啊。 时清光是来的时间就比别的钦差早,要是再晚点,条石垒上去就好了。而且她心思更细,不受男色所惑,完全不像是没经过大事的人。 就光冲着京中来人追杀她,便能知道她在京城里不是个安分的。 真是半点没看出来。 曹臻眼睫落下来,“就有没有别的能和解的法子吗?” 他抬眸试探性的问,“能不能跟以前一样,跟她谈谈,毕竟她是京中来的。” “母亲知道你看中了她,”曹县令说,“但她没看中你啊,她要是看上了你那还好说,你自己又不是没看见,她那天晚上眼里只有羊肉,哪有半点你的影子。” 曹臻一想到那天,胸口便是一阵闷堵。 好难得碰上这么个好看又有前途的女人,就算给她做侧室都是好的。 可惜了。 曹县令挥手说,“这事你俩别管了,我自有主张。” 曹夫郎领着曹臻回去,曹县令在县衙里等消息。 日上三竿,衙役回禀,“还是没找到。” 连下游她们都去了,愣是没发现人。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曹县令沉吟,“那便先回来,留几个人象征性搜搜问问,其余人在衙门里等消息。” “她那随从跟行李都在,若是活着,肯定得回来一趟。” 不如节省体力,到时候在衙门里直接来个瓮中捉鳖就行。 衙役应了声,“是。” 衙门里的动静,乞丐头子蹲在对面墙角看的清清楚楚。 曹县令忽然撤人不找了,肯定有问题。 毕竟是京中来的钦差,按曹县令的性子,可不得掘地三尺都得把人找出来,不然怎么往上交差。 乞丐头子缩着肩膀往街上走。 昨晚她跑掉后又回去看了一眼,躲在暗处,她看见那群黑衣人在河边站了片刻便离开了,前后不过几个瞬息,又是一队人马赶到。 领头的那个穿着暗红色衣服的年轻女人在现场查看一圈,随后指挥人顺着河流往下游走了。 她全程不敢呼吸,等人全走完才偷偷溜走。 今早进城天没亮就看见衙役出去找人,猜测小时大人跟她夫郎肯定还没回来,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乞丐头子发散手底下的乞丐跟着打听打听,想着能帮忙找一下也行。 要是她们比衙役动作快一步的话,还能给小时大人报个信。 让她小心曹县令。 县衙里,蜜合质问曹县令,“我家大人还没消息,你为何不派人继续出去找了?” “谁说没出去找。”曹县令端着茶盏慢悠悠的品,“不是让人去了吗。” “就两三个人你也好意思说!你糊弄谁呢!” 蜜合一夜未睡加上火气上来,眼睛通红,恨不得活吃了曹县令。 刚开始还有一群人帮忙找呢,后来曹县令收到封信就有点不对劲,找人的不止衙役还有别的。 蜜合想着先把人找到再说,就没多问。 现在倒好,人还没找到呢,曹县令就准备在衙门里悠闲的等着吃午饭,全然不管她家小主子的死活。 之前她还觉得曹县令比钱开泰好多了,如今看来都是一样的货色! 不过是一个坏在了明处,一个坏在了暗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