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你姥爷说话呢?”有人开口了,皱眉睨着时清,“满屋子都是你的长辈,你来到之后一不行礼二不问候人,倒是自己先找把椅子坐下了,时家的家教都是这么教你的吗?” 时清笑了,礼貌的问,“您姓时吗?” 对方姓张。 “既然您不姓时,那我时家的教养如何关您何事?”时清改坐为蹲,双脚踩在椅子上,“嗐,我在我自己家里想坐就坐想蹲就蹲,这是我的自由别人管、不、着~” double?kill! “虽然我们不姓时,但我们好歹是你的长辈,连说你一句都不行?”陈老反问。 “您拿自己当爷爷,我可不承认我是孙女,”时清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重点落在刚才说她的那几人身上,“我可不知道做长辈的还能在背后嚼晚辈的舌根。” 张老一拍桌子,“你爹没念过书还不让人说了?” 时清从椅子上跳下来,吓得张老一激灵。 蜜合麻利的给她擦椅子擦干净,时清重新坐下,翘起二郎腿,“我爹靠脸吃饭,长得好看就行。” “空有外表,毫无内涵。”张老冷呵一声。 “那我爹是比不上您,您不仅没有外表,您还没有涵养,喝着别人家的茶吃着别人家的糕点,骂着别人家的父女,谁还能比您有内涵呢。”时清话锋一转,“不过您也有好的地方。” 张老本来脸就长,这会儿完全沉下来显得更长,他拿余光看时清,像是极其不屑给她正眼。 要他说时清肯本不配考上探花,她这样的就该落榜永远都考不中。 上天无眼,这种货色都能高中一甲,偏偏他孙女榜上无名。 现在时清就是夸他夸出个花来都没用。 “我哪里敢受时探花夸赞,简直折煞我了。”他阴阳怪气。 “这必须得夸,”时清双手鼓掌,一副“我必须好好夸你”的正经表情,“您好就好在脸皮忒厚,自我感觉还良好,就跟您那落榜后骂榜单不公的孙女一样,不愧是亲的。” triple?kill。 “你——”张老被戳中痛脚,直接站起来要走。 时清慢悠悠的说,“您看您,怎么开不起玩笑呢,您说我的时候我也没甩袖出去啊。而且我这都是当面说的,可不像某些人都是背地里讲,我胜在坦荡。” 张老要是走的话就坐实自己不够坦荡,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们倒是不知道时清口才这般好,这么好的口才怎么没考上状元还被退婚了呢?”陈老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我家淑儿跟你就不同了,不仅是状元,还深受男子们的喜欢。” 常淑,书中女主。 “我嫡女不跟庶女比,”时清炮灰就炮灰在她穿的这本书的书名叫《庶女逆袭记》,“掉身价。” quadra?kill! 再优秀也改变不了出身,庶女就是庶女! 陈老端茶的手都在抖。 现在他完全能证明时清不是鬼不害人,她就是单纯的气人! 一屋子人被她这张嘴得罪了遍,时清觉得她将来不死都很难收场。 全怪这张嘴,怎么就长得这么讨喜又解气呢! “今天这事,晚辈也有错,”时清站起来,朝各位行礼,“虽然我爹没文化我又太木讷,但我跟我爹向来大度又好看,绝对不会丑人多作怪,我说这话各位千万别对号入座啊,自己丑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以后见着我爹就别跳出来秀了,太丢人现眼。” 时老爷子脸色已经不能看了,他握紧拐杖,“时清,你出去吧。” 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瞧姥爷您说的,我来都来了,怎么能就这么走呢。”时清笑,抬手拍掌,示意夜合把她准备的东西拿出来,“我知道今天各位爷爷伯伯都在,就为你们特意排练了一个节目。” 众人眼皮抽动,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时清还能憋出什么好屁? 直到夜合进来,双手捧着一把—— 唢呐。 penta?kill! “……” 时清拿过来,“晚辈不才,给你们表演个拿手曲目——《哭七关》。” aced。 她唢呐吹的是真的好,要不是死的人是自己,她都想给自己在追悼会上吹一曲。 以前院里有人没了,都是她吹唢呐把亡灵送走。 听过的都说好。 奈何这几位觉得唢呐不吉利,尤其是时清吹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