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舱帮助救治。” 几乎是本能反应,徐知岁掀掉眼罩站了起来,对正巧路过的空姐说:“你好,我是医生,请带我过去。” …… 患者倒在公务舱的过道上,以一种极度诡异的姿势快速抽搐着,他的手脚扭曲,嘴角不停吐着带血色的沫子。 徐知岁虽是心理医生,但在校期间也学过许多临床知识,很快分辨出该患者是癫痫发作了。 有热心的乘客想起身扶他,徐知岁却是一惊,大喊一声跑过去:“别碰他!” 那人吓了一跳,连忙收回了手。徐知岁跪到了患者身边,以最快的速度撑开他的眼皮进行检查,然后松开他的衣领,令他平躺在舱板上,头偏向一边,防止分泌物堵塞呼吸道。 “麻烦给我一条毛巾!”徐知岁回头对空姐说。 很快有人递来毛巾,她三两下折成小块塞进患者嘴里,以免他抽搐时咬到自己的舌头。 癫痫是种可怕的病,发作时没有任何方法能缓解患者症状和的痛苦,她能做的急救就这么多,接下来要等患者自己慢慢平复。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的人抽搐渐缓,身子慢慢变得松弛,但仍处于一种昏昏然的朦胧状态。 徐知岁松了一口气,从地上慢慢站起来,对空乘说:“先不要动他,让他平躺一会儿,还有联系地面的救护车,他这种情况还是要送到医院进一步检查。” “好。” …… 另一边的头等舱,男人西装革履,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领口微微敞开,隐约可见深刻的锁骨。鼻梁上架着副金色边的蓝光眼镜,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 下飞机之后有个会议,此刻有一堆数据等着他处理,他不喜欢吵闹,在公共场合工作习惯带着隔音耳塞。 但此刻,前头混乱的动静还是影响到了他,后排的乘客挪来前面看热闹,走动时不小心撞到了他的电脑,手一晃,按错了几个数字。 他微微蹙眉,摘下耳塞问一旁的助理:“出什么事了?” 蒲新起身望了一眼,很快压低声音回:“祁总,好像是有人突发疾病,乘务人员正在实施急救。” “发病?”祁燃抬头看了一眼,只望见公务舱里乌泱泱地围了一群人,依稀瞧见地上有个穿雾紫色针织衫的女人正在救治,背对着他,看不清脸。 他不爱多管闲事,专业的事情应该留给专业的人去做,短短一眼便收回目光,低头去看腕上的表。 飞机不久之后就要降落,而他手上的数据还没有处理完。 十五分钟后,飞机平缓降落在虹桥机场,机组提前与地面取得联系,救护车早早地等候在了跑道边。 为了不耽误救治时间,乘务长通过广播请乘客们稍安勿躁,给需要帮助的人让出一条宝贵的生命通道。机舱门一打开,救护人员立刻举着担架上来抬人,先前给他急救的医生也跟了下去,一边走一边交接情况。 祁燃合上电脑时不经意望窗外瞥了一眼,然后再也无法收回视线。 女人穿了一件雾紫色针织衫,长发随意散落在肩头,明眸皓齿,眼弯如月,说话时嘴边荡漾着两颗甜甜的梨涡…… 同样的一张脸,也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 第28章 后来的我们(3)? 久别.[二更] “借过, 借过一下!” 祁燃穿梭在人头攒动的机舱,身后是被他重重撂下的笔记本和一脸茫然的助理。他甚至顾不上给刚刚完成的数据做保存,也来不及去想如果数据丢失了怎么办,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人已经离开了座位, 仿佛被某种模糊的本能驱使着。 他生平第一次懊恼自己太过理智, 如果刚才他能多看几眼,或许不用等不到下飞机,他就已经将她认出来了。 然而这种可能已经不复存在。机组人员正在组织乘客有条不紊地下机,人流挡住了他的步伐, 祁燃的动作不再克制,拉开一个挡在机舱门口半天不走的青年就冲了出去。 他还没想好追上之后要和她说些什么,只知道内心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他下了云梯, 谢天谢地,救护车还停留再原地, 几个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合力把患者抬上车。 祁燃跑了过去, 四处张望, 并没看见紫色的身影,他抓住那个年长一些的医生, 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人呢?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女人呢?” 医生被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宣泄着他的莫名和不满, “刚才和我说话的女人有好几个,你说哪一个?” “穿紫色衣服, 在飞机上给病人做急救的那个!”祁燃的语气快而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