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叹息一声,重新又坐了回去。 “是邀请李爷爷和姚奶奶做客吗?”桃子仰着脖子问。 “对。”何四海把桃子抱起来,顺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现在奢侈了,出门不但敢坐车了,还打的,真的是有点飘了。 上车后何四海发出这样的感慨,但很快就被丢在脑后了。 工地进展相当快速,相比于何四海离开的时候,又有几座大楼拔地而起。 何四海一手抱着桃子,一手拎着东西走了进去。 桃子挣扎着想要下来自己走。 但是何四海看地上坑坑洼洼的,还堆满了东西,有点担心她摔倒没让,这让她有点不爽。 鼓着小嘴巴对着何四海耳朵里吹气。 痒得何四海不停躲避,桃子却乐不可支。 “四海?”姚翠香从工棚里走了出来,见到何四海满是惊喜。 她围着围裙,手上湿漉漉的,想来正在收拾中午的碗筷。 “姚阿姨。”何四海走过去笑着招呼道。 “我在屋内听见笑声,心想怎么这么像是桃子的声音呢,出来一看果然是你们。”姚阿姨高兴地道。 “姚奶奶。”桃子乖巧地叫了一声。 何四海也把她放了下来。 “小桃子,想奶奶了没有。” 姚翠香见到桃子满脸笑容,伸手要抱她,才想起自己手上油乎乎的。 桃子想了想,然后才点了点头。 是有想过,只不过不经常。 但是即使这样姚翠香已经很开心了,赶忙招呼他们进去坐。 何四海把东西放下,准备去找李大路。 “不用去,大热天的,我给他打个电话就成。”姚翠香拦着道。 何四海一想也是,也就没拒绝。 姚翠香也不洗碗筷了,把手洗干净,又是切西瓜,又是洗水果地招待他们。 李大路不一会也过来了,全身都是灰,连眉毛上都是。 “四海,怎么又过来了?”李大路一进来就打着嗓门道。 “我在金花湖镇开了个店,星期一开业,想邀请你们去。”何四海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开店?”李大路和姚翠香对视一眼。 “卖什么东西?” “不卖东西,是做心理咨询的。”何四海道。 虽然心理咨询听起来很高大上,但是他们也是知道的,毕竟经过电视、网络这么多年熏陶,并不陌生。 前两年他们还有一个工友,据说患了抑郁症,吊死在工地上,听说这就是一种心理病,只有找心理医生才能治好。 “你请了心理医生帮你坐诊吗?”李大路问道。 “不是啊,就是我给做心理咨询。” 姚翠香和李大路闻言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靠谱吗?”李大路有点担心。 何四海高中都没毕业,毛都没长齐,他能懂什么心理啊? “放心吧,我肯定有把握才做的,我又不是鲁莽的人。”何四海看出他们的担心,出言安慰道。 “就怕你不是人啊。”李大路吐槽一句。 但是何四海店都开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丧气的话,不吉利。 “行,那到时候我们一定去。”李大路想了想说。 “谢谢师父,谢谢姚阿姨。” 在合州跟何四海关系好的没几个,他们能来,何四海自然高兴。 “不过你们不要花钱买什么东西,如果真的要买,就买脸盆绿萝意思一下就行,要是花钱了,你们就不要来了,我可不给你们进门的。” 又不是什么富裕的人,何四海怕自己的邀请,增加了他们的负担,所以提前说清楚。 “怎么,瞧不起人吗?”李大路佯怒道。 “对,就是瞧不起,又不是有钱人,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