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也不过是仗着自己女儿是县令老爷的爱妾,这才如此嚣张。 若是出来这奉桦县,孙家的嚣张气焰就能矮一半儿去。 但是那也太远了。有一个瓷工忍不住道,李哥,你要是去了,咱们这兄弟几个,说不定这辈子就见不到了。 听到这里,李苟停下了手里收拾行囊的动作,他转过身,看着和自己一起从小长到大的兄弟们,眼圈儿也忍不住发红,谢谢兄弟们了。 踏马的,李哥,你当初还不如不救那人呢,你看看,他们到现在有出来说一句话没有?! 李苟沉默了一回儿,道,其实也不能怪他,孙家在咱们这儿到底有多威风,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他不敢站出来,我能理解。 他这就是恩将仇报! 没错! 怂蛋! 行了。李苟沉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没用,我收拾东西,明天就走。 明天,这么快!其他的几个兄弟都觉得惊讶,李哥,你 我留下来,也只是给你们添麻烦。李苟看着自己的兄弟们,我走之后,你们多保重。 李哥。 李哥,我们舍不得你。 对啊,李哥,不然我和你一起走吧! 我也是! 胡闹!听到几个人说要和自己一起走,李苟顿时办起了脸孔,好好在这儿待着,瓷窑里再磨练几年,别胡闹,知道了吗? 看着几个有些控制不住眼泪的少年,李苟也是心里叹气,他抬起手,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好好跟着周师傅。 周师傅,就是李苟离开后,临时顶上去的一位老师傅,他原本都已经不做了,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李苟见不得这一群大老爷们儿在自己这里哭天抹泪的,狠了狠心,直接把人全都赶了出去。 当天晚上,他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收拾了一些细软,带好了应该带的,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等到一行人来给李苟送行的时候,只看到了一间收拾地干干净净的屋子。 . 就在李苟往扶阳县赶去的时候,叶瑾声派出去接应的人也上了路。 而叶瑾声自己,则在扶阳县的告示栏上,贴出了招工的告示,知道这里不少人都不认识字,他还特意安排了好几个人,专门在告示栏的附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告示栏上的内容,一个喊到口干舌燥,就换另一个来。 如今接近秋末冬初,正是农闲的时候,叶瑾声的告示贴出去了没多久,就招够了人。 叶瑾声招人做工,给出的条件很好,一天三顿管饭,而且不是汤汤水水,都是大白馒头和大米饭,还配着菜,炖了肉。 因为给的工钱多,吃得好,不少家里不是那么富裕的人,就会偷偷地把馒头给带回去,甚至还想藏肉。 不过,只要是从他们自己嘴里省下来的,叶瑾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曾经想过是不是再加点儿,但是被谢青珣严厉地斥责了一顿,不患寡而患不均。 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可以随便往家里拿东西,那这些人就管不住了,而且,也不能因为他们吃的少就特意多照顾,升米恩斗米仇,现实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好在,谢青珣之前担心的,会有人蹬鼻子上脸的情况没有发生,一天天过去,瓷窑也开始初具其型。 等瓷窑彻底建好之后,叶瑾声请虞丛音帮忙验收,虞丛音再过些时日就要离开了,他也想回到自家的瓷窑,尝试叶瑾声提出来的那些方法。 . 瓷窑建成的时候,扶阳县已经入冬,叶瑾声几乎想天天躲在房间里不出门。 或许是因为地理位置比较靠北,这里的冬天让叶瑾声很是不适应,太冷了。 好在,在叶宅最开始装修的时候,叶瑾声就已经特意叮嘱过,一定要建造地龙,所以,虽然外面寒风凛凛,但是室内仍旧温暖如春。 叶瑾声打了个哈欠,躺在谢青珣的腿上有些昏昏欲睡。 谢青珣体质偏凉,冬天的时候,手脚发凉的情况顿时更加严重,所以,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抱着一个汤婆子暖手。 叶瑾声偶尔有一次,无意中碰到了谢青珣的手,险些以为自己是贴到了冰块上。 为什么这么凉?叶瑾声简直不能理解。 谢青珣不仅仅是手凉,他的手腕也很凉,以小臂作为过渡,直到摸到了谢青珣的前臂,叶瑾声才感受到了一点点的暖意。 我已经习惯了。看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