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模样,那雌父对孩子的担忧让凌羽心有戚戚焉,放柔了语气道:他在巷子尾的茅坑里,刚才房子倒塌的时候被吓到,可能掉进蹲坑里了,现在躲著不敢出来。 说完他看著苗早感激涕零跑远的背影,忽然反应过来,他一个单身多年才刚登记的大龄雌虫,蛋都没影儿,刚才哪来这么深切的共情感? 饼子顺利被救了出来,虫子们把他抬经过凌羽的时候,他挣扎起身拉住凌羽的手,喘息著向他道谢。 谢谢您......夏哥......的朋友...... 他才刚进家门捡个盆子,就突然被塌陷的房子埋入黑暗中,被压得无法喘气,他听得见大块头他们的声音,但喊不出话人也动弹不得,一片绝望中听见凌羽指挥的声音,拼死咬牙坚持住一口气。 举手之劳。凌羽扫了眼周围与不远处纷纷聚集过来的虫子,用不大但全部人都能听见的音量道:是我伴侣夏川跟我说的,他观察入微,心思细腻,虽然你们看不起他是E级,但他有厉害的绝对空间感,刚才你进屋的时候他分神注意到了,才能在第一时间用绝对空间感分析出你的位置,他一脸以自家雄主为傲的模样,要谢你谢他吧。 『元帅,』厉眠在一旁倍感新鲜地发问。『绝对空间感是什么?』这个吊炸天的词他没听过,似乎很威的样子。 凌羽眼都不眨。『瞎编的。』 房屋倒塌瞬间凌羽就在夏川身边,夏川一瞬间下了决断的神情凌羽注意到了,他想把贫民窟这些未来一段时间内将无家可归的虫子们收进筒子楼里。 民贫窟这群虫子跟筒子楼那些软蛋雄虫们本质上不一样,夏川想出面安排他们,光靠品性服人是不够的,等大家一时激昂崇敬的情绪过去,对他的信服力就淡了,虫族天性慕强,夏川想站稳脚跟,必须拿出证明实力的本事。 在目的不冲突的情况下,凌羽很乐意推波助澜,扶夏川一把。 夏侯川 即使雌父第五军团在兽族地下拍卖场找到的王族背叛的证据那么铁板钉钉,一切证据都指明了当年王族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差点危害整个虫族,罪证确凿,但凌羽仍不想轻易定罪。 至于雌父怀疑的王族叛党正在垃圾星上背地里进行的那些阴谋 他一定会彻查清楚,亲手抓住在逃的王族叛党,将他们这五年来的恶行恶状公诸于众,受全帝国虫民的公审......或者洗刷他们背负的不白之冤。 夏川感觉胸口微微温烫,月季图腾隐隐浮现。凌羽在想他?他狐疑地往不远处废墟那望去,只见亚雌正有条不紊地指挥著众人清理火灾过后的狼藉现场,那张生物面具上什么也看不真切。 倒是小板栗似有所觉地把脸蛋埋在夏川胸口磨蹭。大板栗,大板栗。 ? 是他的错觉吗,小板栗好像对凌羽的气息特别有反应。 在他们身边,一直想把小板栗抱起来、把夏川拉去治伤擦药的老亚雌突然踉跄地摔倒在地。 房子......他目光涣散,终于认清了现实,混浊的眼珠毫无焦距。房子没了...... 筒子楼很大。夏川忽然道。 老亚雌骤然抬头。 年叔,可以这么叫你吧?夏川微微一笑。筒子楼如果大家愿意,可以暂时住过来再打算。虽然年久失修破败不堪,被谣传成污秽杂乱、鬼影幢幢的抛尸现场......他的笑容很轻,声音很浅,眼神很真诚。将就栖身还是可以的。泥巴坑重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筒子楼离得近,你们一块搬过来彼此还能有个照应。 可是......老亚雌声音干哑。 可是筒子楼一直被诟病是南郊的乱源,聚集了一群底层难民黑户,全是被社会抛弃的废物雄虫们,里头藏污纳垢,肮脏又阴暗,贫民窟的虫子特别不待见筒子楼,平时骂得比谁都大声。 如今却要灰溜溜夹著尾巴住进去,被平日看不起的人帮助,颇有无地自容的难堪。 即使刚刚重新认识了夏川,意识到或许那群废物跟他们想得不一样,但这念头也才刚萌芽,根深蒂固的嫌弃与偏见不是马上能改的。 年叔,你们也无处可去了。 夏川说完,忽然两眼一翻,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叽叽叽叽!!! 夏川?! . 另一边,被贫民窟众人诅咒升天的南郊巡察处正自身难保。 执政厅的地下电刑室里,一只被打得浑身是血的雌虫痛苦地低声吼叫。 他的双手双脚被生物锁紧紧绑住,身上衣物残破,被打得皮开肉颤,一条一条怵目惊心的鞭痕布满了全身,血肉翻飞,血水像蜿蜒的小溪,顺著胸口、腰骨、大小腿一路淌到了地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