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长延说:但是衡帝猜忌心太重,诛心离间之言不光他们会,我们也能用。 事情先从后宫开始爆发。 那时李重琴正好去贵妃娘娘的寝宫请安,皇后忽然带人闯进,见了贵妃就掏出一把匕首就刺了上去,丫鬟们吓得忙上前阻拦。 李重琴被推搡着摔了一跤。她狼狈地爬起来的时候,看见皇后披散着头发,真的宛如一个疯子,举着刀逢人就砍,一点一国之母的礼仪风度都没有了,嘴里嚷着:我要砍死你这个贱人!你和你那孽种害死了允琮,你这个贱人!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最后衡帝赶了过来。 他刚刚从早朝上下来,满心疲惫。 皇后扔了匕首,脸颊消瘦神色憔悴不堪,一点胭脂水粉都没加,岁月的苍老在她脸上能看得一清二楚。皇后指着贵妃说:皇上,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妃子,你的好儿子。谋害你其他的子嗣,残害人命不成便致人残疾,他们甚至还谋害嫡子! 衡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极了。 皇后态度坚定,面容扭曲,五皇子魏允漳陷害兄长已经成为事实,陛下,臣妾恳请陛下将其由九龙卫捉拿,好好严审,臣妾怀疑他陷害了您的嫡子允琮啊! 贵妃被划伤手臂,忙上前卖惨求饶。 衡帝头疼的快要炸开,心头乱成一团,他挥袖怒道:都给朕闭嘴! 他猛地转身离开,刚走出房门,猛地就栽了下去。 寒气汹涌残酷地从北方而来,大齐皇帝再一次病倒了,并且一病不起,大齐朝政大权一时落到了丞相手中。 丞相却以天气寒冷不宜操劳为由,轻飘飘地把生杀定夺大权丢给了许长延。 同时,唐亲王被刑部押入大牢。缘由是勾结逆臣陷害兄长。 当文郡王将当年的证据和证人带到刑部,亲自上朝与唐亲王残余党羽据理力争的时候,他的态度强硬不容反驳,凡是有反对的声音都被他驳斥得哑口无言,仿佛原来那个低眉顺目文弱可欺的文郡王是不存在过。 第二天,新圣旨颁布,文郡王监国,许长延辅佐。 许长延的身份还没有得到承认,贸然监国只会得来非议。丞相一进一退,让文郡王着手监国,许长延暂避锋芒。魏允劭深知自己与皇位无缘,倒也没有太多意见,便挂着监国的名号,实际上权力已经转交给许长延。 而丞相,年纪大了就在翰林院调|教新入仕的科举官员。 魏允劭只在早朝上露面,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谈吐之间落落大方,眼界和才华不可指摘。众人在同情之余,也感慨这样一个有才华有魄力的年轻人。甚至有些许长延搞不定的事,他轻飘飘地一句指点便能让人觉得眼前一亮柳暗花明。 某一日魏允劭出宫回府,顺路帮许长延给重照带话去了昭侯府。 来昭侯府照顾重照的钟氏对这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非常有好感,道:时间不早了,王爷留在侯府里吃个午饭吧。 允劭犹豫了一会儿,道:那我就却之不恭,麻烦伯母了。 重照以前坐在院门口逗鹦鹉,只是现在天气冷了。他抱着暖炉躲回了屋子里,手里剥着松子吃,躺的非常祥和安静。 李正业时常过来拉他下棋,今日出门听戏曲去了,重照终于得以清净,膝盖上放了本书随手翻一翻。 钟氏过来找他,文郡王过来了,你要出去走一走吗? 重照顿了半晌,搁下手里的松子,就来。 前不久汪子真过了殿试中了状元,他的家人也来了京城,在隔壁条街找了间合适大小的宅院买下住了。重照又出资给汪子真办了宴席,只是自己没有出面。 钟氏很喜欢汪子真的妻子马氏,经常让人抱着孩子过来玩。小孩子粉雕玉琢特别可爱,让钟氏很是喜欢。汪子真父母如今在街上买了商铺开店,做了点小生意。 重照站在允劭身侧,远远地看着钟氏抱着不满一年的小孩子,嘴角带着笑。 允劭抬头看他,看到重照眼底里的一点期待的柔软的神色。 曾经李家还是堂堂镇国公府,李正业还是名镇大齐的肱骨将帅,李家二公子李重照还是那般意气风发潇洒肆意。允劭远远地看到过,这个明亮张扬的少年,仿佛是一只小刺猬,全身带着刺和耀眼的光芒。 他原先以为这人锋芒太过、骄傲自负,终会摔得头破血流吃个大亏,而后若是心志够强便可能东山再起。 但是允劭不会料到会是如今的状况。 有鸿鹄之志也能拥有那样柔软细腻的感情吗? 他隐忍潜伏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