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连着厕所,这样的格局,很让人反感,但林知白爱干净,小破屋的一切都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点异味都没有。 两个房间,一大一小,原本小的那个是堆东西用的,三年前,林知白住进了孟向北家。 追求林知白的孟向北主动将大房间给了他,自己住进了小房间。 后来,两人确定了关系,孟向北住回大房间,两人睡一张床,晚上也好办事。 而最近,林知白被孟向北寻了借口,搬到了小房间去住,只有晚上有需求时,他才会到小房间折腾林知白,折腾完又回了大房间睡觉。 林知白听孟向北的话,虽然不舍的与他分房睡,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可孟向北是生怕张幼玉会发现他与林知白的关系,所以才选择了分房睡。 孟向北将野鸡放下,回了小房间,就看到躺在床上,因为发烧,脸色还透着不正常潮红的林知白。 房间很小,除了容纳约莫一米宽的土炕外,几乎没有其他多余的空间。 少年纤瘦的身体蜷缩在单薄的被子下,清秀的眉宇微微蹙起,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他大概是冷到了,身体微微发抖。 孟向北愣了一下,一时间竟无法将眼前的少年与三年前刚来时的他联系在一起。 那时的林知白虽然身材也纤细,身体不是很好,脸也有肉,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纤瘦得像是只剩下骨架,肌肤下都可以见到那一条条青色的脉络,身体孱弱,没有多少抵抗力,似乎只要一生病,就会给人一种他随时会挺不过来的错觉。 孟向北指尖颤了颤,伸手摸上了他的额头。 发烧了,还有些烫,想了想,他弯腰就要将少年抱起来。 只是,少年不知为何,睡眠很浅,即便发烧会让人昏昏欲睡,仍然醒了过来。 睁大眼睛,看到熟悉的脸,林知白吓了一跳,连忙挣扎着就要下床,边道:你回来了,对不起,我还没有做饭,我现在就去做。 自从暴露本性后,孟向北恢复了好吃懒做,林知白白天上工,一日三餐即便再累,也得回来给他做饭。 记得有一次,林知白因为一些事情耽误回来做饭的时间,孟向北直接对他冷暴力,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和他说话,目光冷冷。让一向依赖孟向北的林知白慌了神,坐立难安,连着道歉了许久,又被孟向北狠狠折腾了几番,这事才过去。 林知白别的不怕,就怕孟向北的冷暴力,那样会让他觉得,孟向北不要他了。 眼见着林知白要下床,孟向北长臂一捞,直接把他禁锢在怀里,打横抱了起来,别动。 此时的孟向北脸色严肃,嗓音低沉,语气不容置喙。 林知白果然没动了,浑身僵硬,小小的一团缩在身材高大的孟向北怀里,头低低的,说了句,对不起。 孟向北没有说话,抱着他出了小房间,怀里的人很轻,抱着根本不费多少力气,迎面有风吹来,孟向北将少年往怀里紧了紧。 林知白被动埋首在男人怀里,呼吸间是特属于孟向北的熟悉又浓烈的气息,将他整个人萦绕,耳边是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有多久,没有和他这样接触过了。 晚上他们仍然会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可林知白却觉得,那时候的他们,两颗心隔得很远很远。 林知白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攥了攥男人的衣襟,他想把握住这一刻的温暖,因为他知道,很可能下一刻就消失了。 几步的距离,孟向北抱着林知白到了大房间。 一米八的土炕,比小房间三倍大的房间,虽然破旧,但宽敞明亮。 林知白被放在床上,看着空了的手,纤长的睫羽下,眸光暗了暗。 孟向北小心翼翼让林知白躺在床上,将自己那张厚的被子铺开,给他盖上。 对上林知白茫然无措的眼神,他开口,语气温和,是早上生病的吗?吃药了吗?现在烧还没退,身体是不是还很难受,难受的话要记得跟我说,知道吗? 林知白杏眸圆圆的,微微睁大凝视着孟向北,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会说出这样关切的话。 多久没有听到了。 沉默了片刻,他动了动干涩的唇瓣,小心翼翼道:你没有生气? 孟向北凝视着他,指尖临摹着少年清隽的眉眼,我怎么会生气呢,你生病了,我心疼还来不及呢。现在,你只要养好病,其他的都不要多想。 林知白唇瓣紧抿,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孟向北心尖微微一颤,凑近了他,低头,埋在少年的脖颈处,清越的嗓音微哑,小白,对不起,我之前因为自己的原因,对你态度很不好,但以后都不会了,我会改,会对你好,你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好好爱你的机会吗? 孟向北抬头,露出一双泛红的眸子,那是林知白从未见过的,顿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