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白,虽说经过了几个陌生的世界,但他依然记得他是怎么离开自己的世界的。 他是自杀,割腕自杀! 咯吱静谧的房间,开门的声音格外响亮,循着声音陆安然望向门口,他瞳孔微缩。 果然回到了现实世界。 傅海只是出去询问了医生一些事情,没想到回来竟然发现人醒了,他微微一愣,立刻扑在扑在床边,双手捧着陆安然受伤的左手;安安,你醒了,你没事吧,有哪里不舒服?怎么又出血了? 刚醒来的陆安然脑袋昏昏沉沉,一片混沌,还没等弄清楚现在什么情况,呼啦啦一堆白衣天使突然涌进来,团团将自己围住。 眼睛,鼻子,胸口,手腕,各式各样冰冷的仪器往自己身上招呼,他差点以为自己被送到实验室要进行切片研究了。 咳咳咳 安安,你没事吧?傅海紧张地站在一边,听他咳嗽就像是他快要死了似的,就近抓住一个医生,声音犹如冰锥一样冰冷,他怎么回事,不是说醒了就脱离危险了吗,为什么他不说话,怎么还咳嗽上了? 医生三四十岁的模样,被一脸煞气的傅海吓得站都站不住了,两股战战勉强回答道:陆少已经彻底脱离危险了,只是失血过多,现在脑供血不足罢了,没什么大的问题。 傅海不相信地环视一圈,其他医生也不断地点头表示病人确实已经完全没事了,这才呼出一口气,紧跟着也松开抓着的医生的衣领子,半跪在床边上,关切地说道:安安,你先别着急,你刚醒,先歇一歇,渴不渴,我去弄点水给你喝? 他站起来,发现医生还呆滞在原地,面色一凛,刚才还柔和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怎么,还要我专门送你们不成。 不不不,不敢不敢。医生们蜂拥而出,生怕跑的慢了就被傅海留下来。 顷刻间,病房里就只剩下陆安然和傅海两个人,原本气势凛冽的傅海却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小心翼翼地将视线挪在陆安然的身上,对上对方探究的目光之后,唇角微咧,在他意识到自己的笑容十分难看之后立即收敛了神色,倒了一杯凉白开,熟练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出来一根棉棒,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换成一根吸管。 安安,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先喝点水,等下午我给你熬粥?傅海试探性质地伸出手去,在触碰他的瞬间似乎立刻就要收回去,可看陆安然似乎没有半点排斥,他不着痕迹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更讨好的笑容:我扶你坐起来,我端着你用吸管喝水,好不好? 陆安然咬住送到嘴边的吸管,上下打量着熟悉又陌生的傅海。 他伸出手,傅海一脸茫然,在对上陆安然不耐的视线之后,虽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也立刻伸出了自己空着的左手,咧了咧嘴。 陆安然没和他碰手,只是视线在他左手无名指上逡巡一番,又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 果然,一只银色的素戒,是记忆中的模样。 当年,他送给睦骁的那一款,他敢保证,如果傅海摘下戒指,内圈还有自己的拼音名。 三个世界,足够他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翻来覆去想好几百遍了,自己肯定不是莫名其妙起死回生,还获得了在小世界穿越的本领。 能有这样的本事,还一直跟着自己,无条件喜欢自己,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只有傅海了。 只有这个,对自己歉疚,恨不得用整个自己来补偿的傅海了。 陆安然,是个孤儿,并不是无父无母,而是父母健在,但却没人愿意要他,导致福利院都不能明里接收他的那种孤儿。 他母亲,贪财,拿了一张支票利索地和他父亲离婚,抛下年仅两岁的儿子跑了,无影无踪,是生是死都没人知道。 他父亲,早些年间郁郁不得志,遇上现在的老婆之后,借着老婆娘家的势力一飞冲天,现在已经坐到区长的位子了。一直认为他的母亲和他是自己人生中的污点,在摆脱他母亲之后,一度想将他送走,可却被他的后母,留下了。 他的后母,有钱人家地娇滴滴大小姐,是真心喜欢他父亲,也是真心仇恨他母亲和他。大小姐在读书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父亲,只是当时年纪小,两人指尖纯纯的爱怜无疾而终,毕业五年之后的同学聚会让当初懵懂的二人重聚,干柴烈火,立刻星星燎原。 大小姐一直觉得是他母亲是第三者,要不是他母亲,他父亲从头到尾都是大小姐一个人的,而他则是他父亲当年背叛的罪证,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当年她深爱的男人对她的伤害。大小姐是真心爱着他父亲的,所以这一切的罪孽都落在了陆安然的身上。 她恨陆安然,所以一直禁锢着陆安然,她要把对那件事的恨全发泄在陆安然的身上。 陆安然还有一个弟弟,和他不同,他的弟弟简直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的父亲,因为觉得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