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之家好吃好喝一个多月的了,后娘用秦念换来的这三两银子做嫁妆,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村上的一个殷实家庭,再用从对方家里掏腾出来的钱补贴这个原本就不是太穷的家,给家里盖了砖瓦房,甚至还给弟弟娶了媳妇,一家人过的别提多滋润了。 可怜秦念从小遭受非人的虐待,身子一直没好利落,被小混混买回去的第一天晚上就鲜血淋漓,躺在床上十天半月都没有清醒的意识,即便后来身子好了也抗不出小混混的残忍对待,在身体终于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被小混混又贱卖给了镇上的勾栏院。 虽说当时的秦念身体已经不行了,但胜在一张脸风流俊逸,即便惨白虚弱,但也有一种羸弱的美感,还是吸引了不少客人的青睐。最后的秦念就这样彻底死在了床上。 当然,秦念就算是软包子,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就在他知道自己要被卖给镇上的人之后,即便不清楚对方的人品,但也本能地知道后娘绝对不会大发慈悲,为自己找一个好人家。 所以他也曾经奋起抵抗,只是因为力量太过悬殊,被打了一顿镇压之后关在了这个狭窄黑暗的柴房了。 最后在后娘的设计下,抵死不从的秦念被小混混在家里糟蹋了,不想死就必须得嫁出去。 秦念的力量太过薄弱,他亲爹也是站在后娘那一边的,根本没有他反抗成功的任何可能。 依旧是极品亲戚,可跟上个世界不一样的是,这次他如果想过自己的安稳生活,就需要第一时间解决掉缠在身上的水蛭,而不是看心情对付他们,经历了两个大同小异的世界,陆安然脸上露出微妙的神色,总感觉自己仿佛踩到了真相的边界,可因为已知条件不够,还不能得出最后结论。 但这并不影响他活下去,带着拥有睦骁的美好回忆好好活下去。 借着外面月光,陆安然依稀能看见自己身上到处皮开肉绽,想必是动了鞭子或者藤条抽的,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如今更是破布条挂在身上,甚至都失去了遮蔽的功能。身上更是凄惨,稍微一动就能感受到筋骨撕扯般的疼痛,他眉目狰狞,抬手想摸摸耳垂,这是他上个世界养出来的小习惯。 耳垂是他的敏感点,每当调情的时候睦骁总喜欢在他耳边轻吹气,等他身子软了便一口含住他的耳垂,轻微撕扯的酥痒总能颤抖到心尖上,好似那人在通过这种方式昭显自己的存在感,亦或是占有欲,所以睦骁晚上加班,陆安然独自一人在家时,他就喜欢蒙着被子闭上眼,捏着耳垂就当那人拥着自己。 就在他陷入回忆,唇角刚勾起一抹弧度的时候,门外传来零散的脚步声,原本因为沉重闭着的眼皮缓缓掀开。 给极品亲戚扒层皮 娘,他不会死了吧。 没听过命贱活百年啊,那么贱怎么可能这么早死。 听着外面肆无忌惮议论自己生死的声音,陆安然心中嗤笑,确实如果太贱能活的久一些,那原主的这一家人恐怕得长命百岁了。 咚的一声,小黑屋的门被猛然打开,陆安然精神不济,浑身的力气也只能支撑自己虚虚抬起脸瞄了一眼,依稀看到了两人下半身青灰色的罗布长裙。 刚才那夫人冷冷出声道: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人都死光了他肯定也不会死的,吃饭了吃饭了。 出声询问的小丫头则下蹲在他的面前,嘻嘻笑着扔了一个破旧的缺了一大块的黑瓷碗在陆安然面前,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黑漆漆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古怪气味。 小姑娘歪着脑袋看了半晌转脸去看身后那位妇人:娘,他胸口的脓血就要流出来了,镇上那人会不会嫌他脏啊,三两银子呢。 本着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动不了的原则,陆安然不动声色开始观察来人。 丫头不算小,长相还算过得去,但因为长时间干农活的缘故,骨架偏大,脸上皮肤也干裂粗糙,比秦念还要显得粗狂一些,如今做这个可爱动作不仅显得为何,还显得做作,刻意装出来的矫揉造作的声音也跟猫爪子挠门似的,听得人心里颤巍巍地难受。 陆安然不着痕迹向后挪了挪,在干净舒适的环境里生活了几十年的他看面前人就像是看大型细菌制造机,若不是身体不允许现在转身就能吐出来,他略低下头,甚至想屏吸。 啪嗒一声,白色的东西自眼前一晃而过,落在地上甚至还弹跳两下,差点蹦到陆安然的眼睛上,幸亏他反应快地偏了偏脑袋,只是打在了肩膀上。 快点吃,吃完了抹点药,可别真死了,我可告诉你,再做什么幺蛾子可就不是打一顿这么轻的了。老妇人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陆安然破口大骂着,一个赔钱货,能给你找到下家都算谢天谢地了,你还有资格挑,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真以为自己天仙似的啊? 跟你比,我还真TM就是天仙了,这句话没说出来,肩膀上就被尖利的鞋尖踹了一脚,陆安然伤痕累累的身子软软地靠在了墙上,嘴里发出嚯嚯嚯的风箱声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