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看着拎住书包的谢薄声。 对方看起来有点生气,还有点说不出上来的压抑。 小桑葚不知该如何形容。 “……我说过,不能随便让人碰你的身体,你也不能随便触碰其他人的身体,”谢薄声沉声,“还记得吗?” 小桑葚:“可是我今天只是和同学去书店耶……可以牵手吗?” 她语调缓慢,声音轻轻。尾巴和耳朵都好好地收起来了,她只是在认真努力地征求着谢薄声的意见。 谢薄声看着她这样乖乖听话的模样,方才酝酿好的话语,又无法出口了。 这幅姿态,让人怎么忍心说重话? 就像之前的每一次,在脸上写东西,呼呼地吹“枕边风”,猫猫性格直白,就连小桑葚也只喜欢去了解字面上的意思。 谢薄声吞下所有不适、愤怒、酸楚,他说:“不能牵手,你不能碰对方,也不能让对方碰你,哪怕一根手指。” 小桑葚没有问为什么,她认真点头,看了看时间,犹豫着:“……那我可以出去玩了吗?” 谢薄声问:“没有其他同学?” “有,还有两个,我们四个人一块儿。” 谢薄声沉默着将她的书包重新整理好,两个幼崽嗝屁袋放入裤子口袋中。 他内心有东西在叫嚣。 谢薄声,你不应该让她走。高中男生都是一群热血不受驯的家伙们,他们的思想比垃圾场还要肮脏,是那种上帝看一眼都要用圣水洗眼睛的龌龊…… 你怎么放心让小桑葚跟他们走? 谢薄声说:“我看你钱包空间还挺大,多给你些钱,想吃点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回来的时候,要是不想等公交,就打出租车,还记得怎么打出租车吗?要正规的、有灯牌的出租车。” ——谢薄声,留下她,禁止她离开,让她上午乖乖在家,或者,你开车带她出去玩。 别让她和那些肮脏的家伙接触。 小桑葚点头:“我记得。” 谢薄声随身带的钱不多,他去卧室拿钱包。 ——把门关起来,去亲亲小桑葚的脸,去亲亲她那张可爱又恼人的唇,去拥抱她,去告诉她,让她远离那些糟糕的男人,告诉她,你生下来就是被我搞的。 小桑葚亦步亦趋,乖巧地站在卧室门口。 谢薄声拿到钱包,他心绪不宁,抽了二十多张,放在小桑葚的有着小三花猫猫图案的小钱包中。 这种小钱包设计出来就是可爱、好看,并不是为了容纳这么多钱而准备的。满满当当的纸钞塞进去,将钱包都撑得鼓鼓囊囊,每一寸都被钱填满,容纳不下的往外溢,好似要将整个钱包都撑裂。 就像这样吧,把猫猫抱起,像填满钱包一样填满小猫猫。再也不用患得患失,再也不用忧心成长后的花朵会选择别的土壤,再也不必担心花儿被人端走……既然迟早要被采撷,为何他不能狠心做这个人。 谢薄声将鼓鼓囊囊的钱包递给小桑葚,他语调平静:“早点回来。” 小桑葚说:“好的。” 她走了。 轻轻关上门的时候,细微的声音,好似弹断一根绷紧的弦。 谢薄声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冷水。 半晌。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养的巴西龟,这个生长迅速的家伙,在鱼缸中的大石头上,悠然自得地晾着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