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过去。这些东西还是刘老太给收拾的,鸡蛋是走亲戚的好物,而那鱼则是专门给“爱吃鱼”的林立文准备的。 “大郎,你可是制出了能杀棉铃虫的药水?快与你大姑我说说。” 刚一踏进院子,林大姑便迫不及待的朝着林立文问了起来。毕竟吵架是一回事,自家地里的出息,林大姑还是在意的。 “是制出来了一种药水。”林立文说着,拿手指着堂屋里那几个木桶与林大姑瞧,还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未用完的藜芦根,大姑若是需要可直接拿去用了。” 林家的那些棉地和豆地还真就如刘保田之前在家时说的那样,被村民们帮忙都用药水喷洒完了,压根就用不着他们再来帮忙。 “大郎还真事事都念着你姑我。”只见林大姑眉宇飞扬,边说还边直勾勾的看着刘保田。 昨晚上,被林大姑狠说了一顿的刘保田可算是知道家里人的这些小心思了,此刻便只一个劲的对着林大姑一脸讨好的笑着。 林家众人瞧着他们之间的这些眉眼官司,便都猜测了起来。待过了会,林老太就寻了个由头,将林大姑拉房间里去细问了。 进屋之后,林大姑便将家里最近发生的事一股脑的说了。 哪知说完后,林老太就开始数落她:“你这张嘴哦!打小就是得了点理便不肯饶人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啊!这一家人过日子,有理说理是对的,可万事也不能太过了……我瞧你那两个妯娌也不是什么很不讲道理,不知好歹的人。还有你那公婆,行事也是出了名的明理……” 现如今家家户户都是不分家一块过日子,所以一大家子的人,日子要想过得和睦,当家作主的那人性子便显得格外重要。 当初也正是看中刘家两个老人的为人处世,林家才肯将林大姑嫁过去的。 想到这里,林老太内心又忍不住叹气。 儿女真就是一辈子操不完的心啊!便是外嫁女,也依旧如此。 好在林大姑性子泼辣其实也有泼辣的好处,最起码嫁到婆家去,家里不必多忧心她会被欺负。而林二姑呢,性子不泼,可是处事却是最厉害的。嘴甜会来事,即便是高嫁到城里,也能在黄家很快站住脚跟。反倒是林三姑,是家里面三个女儿里面性子最软的,却偏偏成了最远嫁的那一个! “这次回去后,可万不能再拿那事说嘴了。”林老太给林大姑讲了好一番人情世故后,又一脸严肃的教她:“拿着东西回去后,也莫摆出一副炫耀的模样……” 当然,自家给的好处,也得让对方知晓和领情。于是林老太又对着林大姑好一番教导,告诉她该如何如何行事。 林大姑边听边点头,嘴里更是不停的说道:“娘,我晓得了。” 待到将藜芦根拿回家后,林大姑便与刘家众人说道:“大郎说最近挖这藜芦根的人太多,怕我们难找,非让我把家里的拿回来用……如何制作这药水的法子,大郎与我说了一遍,又怕我记不住,还拿纸笔给我写了……” 其实是林立文也瞧出了林大姑与刘保田之间的不对劲,再者之前育苗和灭虫都未见着刘家来人,当时他便也觉出了点。只这事他一个侄子不好插手太多,便只在林大姑准备回去之时,把用藜芦灭虫的法子写好,让她带回来。 刘家人虽不识字,可刘家村总还是有人识字的。只要药方拿去给人看了,林立文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他给药方的目的其实也就两个,其一是护短,让刘家和刘家村的人都知晓自己是顾着林大姑的,平日里相处时好能对林大姑多几分包容。其二,林立文也是真心想刘家村的村民们都能学了这法子去治虫,地里能多些收成。 因为这年代的老百姓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苦了。 此刻,林大姑把方子拿出来与众人瞧后,她又接着说那药物是如何好用的,说她还去瞧了林家村种的那些棉地里的棉苗,真不见往年那般多的虫眼了。 这一次,得了林老太教诲的林大姑可是从头到尾一句邀功的话都没有,可刘家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林家做事分外贴心和细致。 刘家老两口自不用说,笑着连连夸赞:“大郎怎就如此聪慧能干,竟能想出这般好使的灭虫法子来……” 家里的棉地和豆地在喷洒过藜芦根水后,没等上多长时间,地里便有了明显的效果。毕竟这年头还未有什么治虫的法子出现,许多虫子对药物的抗体也很低。 刘家人瞧见成果竟这般惊人,顿时又想到之前的事,委实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能跟林立文去学那育苗法子。因为他们还听说了,林家那棉地长势可谓是惊人的很! 尤其是周围还有别的棉地放一块比较时,可谓称得上是天差地别。 这药水的效果出来后,刘家也变得格外热闹了起来。因为每日都有刘家村的村民们上门来与林大姑请教,如何用藜芦根治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