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关宿老师什么事,以前上课的时候,你不也让我们自己玩吗?” 楚家宝觉得王老师简直莫名其妙,以前她上课的时候全班还一起玩呢,她也不会讲故事,特别没劲儿。 王芳芳被甩开了手,又听了楚家宝这般直白的一番话,脸色忽青忽白的,然后捂着脸,冲向了教师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老校长正用手扶着断了条支架的眼镜,批改着学生的作业。 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很多时候精力不够,因此从两三年前起,他就很少会给学生上课,而是在办公室制定一些教案,以及帮助其他老师批改作业。 要不是放不下自己一手创办的学校,老校长早该进城跟着儿女安享晚年了。 “校长!” 王芳芳跟头发狂的母狮一样冲了进来,用力拍打着老校长面前的桌案。 “我的班级,凭什么交给宿傲白来管?” 因为气愤,她的语气又凶又急。 “你看看他是怎么管学生的,居然放任一些学生在上课的时候玩耍。” 老校长抬起头,然后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规整地放到桌案上,慢条斯理地说道。 “宿老师上课好歹只是一部分学生在玩,你上课的时候,绝大多数学生都没人管啊,我还以为二年级没老师呢。” 老校长的话和楚家宝一样气人,确实也成功的将王芳芳给噎住了。 其实昨天下午,看到空地上玩耍的那几个孩子时,老校长也十分生气地找到了宿傲白,准备质问他,怎么也开始了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 那天放学后,宿老师留在办公室里,与他和吴老师一块,沟通了他的一些想法,当时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觉得未必能取得好的效果。 但是今天早上上课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些玩耍的孩子的表情,以及他们时不时往教室里张望的动作,直到这个时候,老校长才真正将心放到肚子里。 离开了三个月的宿傲白和之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他的心是飘着的,老校长觉得他时时刻刻都可能会离开,可这次回来,他变得踏实了,老校长看了他那几本厚厚的手记,庆幸孩子们迎来了一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 “二年级的学生本来就是宿老师带上来的,之前他只是请假了,才暂时让你管着,而且王老师你不是一直抱怨负担比较重吗,这样也好,你也能撒开手了,对了,不仅仅是二年级,一年级的语文数学课你也不用管了,宿老师负责带数学,吴老师也加点压力,带一下语文,以后你就负责一下一二年级学生的农劳课吧。” 老校长这话的意思,就是王芳芳以后不用给学生们上文化课了。 王芳芳又气又羞,还想再理论几句。 “王老师,你还有什么事吗?” 老校长拿起眼镜,没有带上,只是用那双深沉的眼睛凝视着她,竟然就叫王芳芳说不出话来了。 她脸上的血色褪去,嘴巴里也有些泛苦。 之前她情绪激动忘记了,眼前这位老校长在公社里颇有威望,公社主任对他也有几分尊重,她爸能用人情将她塞进学校,是因为早几年老师在夹着尾巴做人,不少农场里都有被下放改造的知识分子。 这两年风气渐渐改变,之前闹停课的高中早就已经复课,她没资格拍老校长的桌子,还和他大呼小叫。 可这口气发不出去,总叫王芳芳气的肝疼。 不上就不上,当她乐意给那群烦人的小屁孩上课呢,反正不上课也有工资领,她乐的在办公室里坐一天。 于是王芳芳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 课间休息的时候,守在门口的楚家宝就迫不及待冲了进去。 “快快快!宿老师讲了啥,猴子拜师了吗,他是不是变得很厉害!” 楚家宝催促姐姐快点给他转述故事,也没注意到放在楚妮桌子上的一本薄薄的小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