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包扎的还不错。” 晏宁低下头道:“还行,之前总是容易磕磕碰碰的,所以习惯了备点什么东西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还未等江致知接着回应她的话,晏宁又开了口:“你手上的伤怎么弄的?疼吗?” 江致知突然有些发愣,他轻轻摇了摇头:“刚开始还疼,现在好多了,回学校之前,我去打了沙袋,用力过猛,不必担心。” 应该又是他们家里的事情,但是晏宁知道,这跟她没什么关系,只要江致知不肯说,她就永远没有刨根究底的立场。 她手指蜷缩得比方才还要紧,心跳声越发的快速起来,良久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江致知的眼睛:“我能不能,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晏宁这句请求太过于突如其来,以至于江致知没有反应过来,但他却并不会因此而慌张。 他微微抬眸,声音里带着几分散漫与随性:“好啊,我能做得到的话。” 坦白而言,江致知确实很好奇晏宁会和他提什么请求。 可是等了半天,他才等到面前人的声音。 那是一句近乎于请求与呢喃的话语,几近卑微到尘埃里。 “你可以好好照顾自己吗?” * 最后江致知只回了她一个字,好。 但却足以让她的心为了他雀跃不已。 晏宁清楚地知道,江致知的每个举动,都能够牵动她的心跳,陈悠悠贪杯,没彻底喝醉,但也没少喝,程洲愉本想劝她别喝了,但一劝,陈悠悠就拿绝交的事情来和程洲愉接着抬杠。 程洲愉也后悔自己为什么非得挖个坑给自己往里跳,喝了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喝了之后,这个小祖宗估计过几天又会因为喝了太多脑袋疼,而瞧他不顺眼。 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 第二天,果然和程洲愉的预计所差无几,陈悠悠彻底不理他了。 微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直接把他当成了个空气人。 这情况持续了半个月,直到十二月的中旬,程洲愉终于忍不住了。 他觉得这事得去问情圣江致知,或许他能给个解决办法出来。 但是他心目中的花花公子却回了一句:“我没追过人,我上哪知道?” 程洲愉表示有点无语,他想,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自己这个发小这么不靠谱呢? “不过——” 江致知顿了顿,又回了条消息过去:“学生会组织了圣诞一日情侣特定盲选,你要不要问问晏宁,让她劝陈悠悠去,你俩再好好解释解释?” “那老江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要不然我一个人多尴尬啊。”程洲愉道:“听起来挺像相亲活动的。” 微信那边是长久的输入,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江致知还是回了一句:“好。” * 校学生会这个策划宣传提议想出来之后,要宣传部负责宣传,江致知是下学期的学生会副主席备选,况且他性子素来放荡不羁,宣传部部长有心思朝他身上打,但也不敢直接问。 他向来话少,又冷冽。 但不妨碍对他有兴趣的女生排着长队。 晏宁是负责这次宣传活动的人员之一,为了凑数,她必须得参加,陈悠悠听到晏宁有任务,便自告奋勇地帮她做人头凑数。 听说晏宁要参加,楚南风也跟着报了名。 楚南风一报名,整个新传院的妹子也都一传十十传百的凑齐了数,t大其他理工学院的男生也都积极响应了号召,这件事情发酵成了这样是晏宁始料不及的。 她原本以为这个活动会被她办得胎死腹中。 结果反而有了越来越红火的趋势。 这件事情着实让人有点意想不到。 晏宁接到程洲愉的电话时,刚从学生会忙完宣传方案出来,屋外下了场雪。 是十二月份北城市新落的雪。 她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的玉桂狗的围巾,轻轻地朝空气中哈了一口气,很快一团白雾出现在了空气里。 天气确实干冷得有些出奇。 可晏宁很喜欢下雪。 初雪总是让人愉快,微博的热搜上,赫然写着的是初雪的第一杯奶茶。 热搜上的实时广场五花八门,问得大部分都是初雪的第一杯奶茶是谁请你的,或者是,你最想和谁喝? 许是被这条热搜迷了心智,鬼使神差地晏宁就朝着离图书馆最近的一家奶茶店走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