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其他女人看到陆浓的丈夫一身军装高大俊美,对陆浓的目光从看笑话转为羡慕嫉妒,而军嫂们便是吃惊加震惊了,谁能想到裴寂安不但来了,还自然而然地牵着陆浓的手跳起舞? 这很不裴寂安。 他们看陆浓的眼神都变得郑重起来,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沈一鸣拧着眉头,脸色难看地凝视着裴寂安和陆浓,被王红棉引回注意力,“怎么?你看上了她了?” “胡说什么,”沈一鸣呵止住王红棉,随后又陷入沉思,脸上慢慢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应该啊。” “有什么不应该的?”王红棉靠在丈夫身上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裴寂安要为你妹子守一辈子吗?别做梦了,我猜他这些年不结婚根本就不是因为沈以梅,没有遇到想结婚的人而已,现在那个人出现了,自然就结婚了。” 王红棉的话对一向疼爱妹妹的沈一鸣来说有些刺耳,但是沈一鸣也知道妻子说得都是对的,如果说裴铮小时候他还抱着裴寂安会和妹妹复婚的念头,那么都过了十几年了,他多多少少也看出裴寂安的态度来了。 可他心里接受不了他妹子对男人余情未了,这个男人却对妹妹避之不及,所以每次见到裴寂安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沈一鸣也知道一些裴寂安和陆浓婚姻的内情,他们压根不是什么两情相悦,而是由一封托孤信强扭在一起的,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是裴寂安这种性格的人,不是他自愿结婚,无论如何都暖不了他的心。 以梅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在裴寂安身上摔得头破血流,不论付出再多,裴寂安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可现在这样算什么? 他研究了裴寂安十几年,这十几年里他们曾是朋友、战友、对手、也曾是一家人,他太了解裴寂安了,以至于现在有些悲哀。 读军校的时候,他、裴寂安和顾卫国曾是他们那一届最优秀的学员,于是他们三个人轻而易举成为好朋友。 有一次,在讨论关于爱情的时候,顾卫国说他喜欢的是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只要认准了一个人,任凭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他心里嗤之以鼻,心想什么样的女人能达到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地步?顾卫国这小子本事不大,心倒挺大。 他自己更向往的是琴瑟和鸣、琴盖如故的爱情,相知相许相爱,像周先生和夫人那样一辈子的革命友情和爱情。 等到轮到裴寂安时,他说爱情是人类的一种疾病,他没病,把他和顾卫国两人噎了半天。 结果一语成谶,顾卫国找到了他的“曾经沧海难为水”,他找到了自己的革命爱情,而裴寂安没病。 以梅最终也没从裴寂安身上得到过爱情。 裴寂安从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以梅,或者说,任何女人。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是男人对自己女人势在必得的眼神,现在,裴寂安用这种眼神注视着他怀里的女人。 他最终还是生了病,可惜那个让他生病的人不是以梅,这让沈一鸣如何甘心,如何不意难平? 令一边,裴寂安一只手搂着陆浓纤细腰肢,一只手握住陆浓绵软白嫩的小手——相比起裴寂安修长的大手,陆浓被大手握在掌中的手,显得娇小可怜。 陆浓不是没有跟别的男人跳过舞,可不知为什么,当裴寂安的手环住她的腰身时,大掌温热,灼的她腰上阵阵发热。 就是说……尼玛裴寂安的手有毒,一碰她的身子,总会让她想起某些不健康的画面,例如昨晚,例如昨昨晚。 抄啊,都怪这个老色批。 陆浓不是很自在地微微侧头,避开裴寂安的呼吸和他身上独有的味道,也不抬头看裴寂安,视线滞留在他白皙的衬衫领子上,却不知道自己这样直接露出了白皙如凝脂的脖颈。 裴寂安一顿,微微移开视线,踏出交谊舞的舞步。 出乎陆浓的意料,裴寂安舞跳得很好,一步都没有出错,这让舞王(自封)陆浓浓十分满意,再瞧瞧周围不断踩女伴儿鞋子的男同志们,有了对比之后她更满意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