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白握着她的小腿,没有依她,想让她坐在他的肩膀上,体验驯服一匹狼的快意。 殊丽察觉出他的用意,咳了咳嗓子,颇为严肃道:“我不是你的妻主么,那我命令你,放我下来。” 这一次,陈述白真的将她放在了床边,然后在她面前跪地,捧着她的手,吻起她的指尖。 看得出,他动了情,丢了心,中了蛊,一切的根源,来自于她。 “好了,可以了。” 陈述白,你不要再诱我了。 殊丽不知自己是他心中的火种,能轻易撩燃他的全部,更不知自己何时入了他的眼,成了他口中的唯一。 他们的感情源头不纯,致使她不敢相信他的承诺,可日子还很长,岁月长河是最好的良药。 若说偏安一隅是为了寻求安逸,使心有所依,那匿于深宫,或许是为了追求权力,使欲念延展。可无论哪种方式,都是暂时的心态,当眼界和心境发生变化时,一隅也会变得浩渺,深宫也能变得狭小。 殊丽一直不喜欢宫中,竭力想要出宫,可当她与陈述白携手白首后,再回过头去看,才发觉,当初之所以想要离开,是因为没有一个人值得她驻足。 当然,这是后话。 次日寅时,陈述白起身洗漱准备早朝,临走前弯腰看了一眼床上睁开眼的小女人。 殊丽拉住他,“把脚镯取下来。” 谁知,这男人云淡风轻道:“没露出来,不碍事。” “不行,取下来。”殊丽拉着他不放,恶趣味的事,还是别让外人知晓了,有损帝王的威严。 推拉许久,陈述白坐回床边,脱下靴袜,摘掉了脚镯,“晚上回来再戴。” 他贴近她耳边,哑声道:“好不好,妻主?” 殊丽激灵一下,推了推他的肩膀,“别闹,当心叫人看见。” 这时,木桃抱着大宝儿进来,只为让孩子能熟悉自己的老父亲。 陈述白走过去,低头看向襁褓里的婴孩,刚刚喝过奶的小家伙精力充沛,嘴里还在吐泡泡。 “让朕抱抱。” 木桃将孩子递过去,明显发现他的抱姿娴熟了不少,应是私下里练习过。 陈述白抱着大宝儿走到床前,递给殊丽看,“像你。” “女儿像爹爹。”殊丽眉眼柔和,刮了刮孩子的鼻尖。 陈述白淡笑,“还是要像你,长大倾国倾城。” 这是变相夸赞谁呢?一旁的木桃闷笑起来,惹得殊丽羞红了脸,忍不住嗔道:“没正经。” 陈述白笑意醇朗,在外殿宫侍几次的催促下,才放下女儿,大步走出殿门。 木桃走过来,“姑姑,大宝儿一早就饿了,所以吃过了,你要是涨的话,我把郑嬷嬷叫过来。” 宫里的老嬷嬷都知道如何为产后的女子舒缓胀痛,可殊丽只是摇摇头,没有多提。 木桃当然不知殊丽是如何缓释的胀痛,只有离开的那个男人才知道。 一想到晨早的情形,脸颊又烧了起来。 大宝儿的确是个不闹人的孩子,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待到满月时已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包子,谁见着都想亲上一口。 满月宴是在太和殿举办的,当日,太后也露了面,当见到白胖的大宝儿时,心里那点偏见变得微妙,很想过去抱抱孩子,又拧不过自己的纠结。 可在场的人无人在意她的纠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