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桃暗自拍手,姑姑以后可以来这家医馆看诊了,有医女在,也方便,“叶大夫,以后多多指教呀。” 老者颔首,笑得淡然。 晌午时分,陈述白从御书房出来,服了一副稳定心悸的汤药,看向背着药箱的太医,“她们可曾怀疑?” 叶太医摇头,“姜娘子没有怀疑,还向微臣询问了养胎的事。” 冷峻的面容稍霁,陈述白放下汤碗,“以后,你就在医馆接诊病患,不必去太医院点卯了。” “微臣接旨。” 叶太医不仅医术高超,功夫更是一绝,而他的幺女,主妊娠诊断,能够暗中为殊丽保驾,这对父女可谓及时雨,浇灭了陈述白对殊丽身体的担忧。 虽嘴上说着恩断义绝,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但陈述白不停说服自己,还要对殊丽肚子的小家伙负责,不能看着孩儿他娘受苦。 “她......看着可好?” 叶太医笑呵呵回道:“姜娘子气色不错,眸光灵动,想来心情不错。” 陈述白抠了一下玉扳指的边沿,直到指甲生疼才停手,闷闷的“嗯”了一声。 ** 接连去了几家绣坊,殊丽在没有透露身份的情况下,接受了几家店主的考验后,拿下了几个私活,还受到了夸赞,其中一家更是直接向她抛出橄榄枝,希望她来店里做绣娘。 “饶我从事刺绣十几载,也鲜少见到娘子这般绣工手艺,妙哉妙哉。” 殊丽婉拒了邀约,带着木桃离开门店。 沿途有不少路人在瞧见殊丽半遮的面容后,纷纷回头观望,被路边突然出现的凶悍男子们拍拍肩,吓得魂不附体。 这女子是何人,出个门竟有数十打手跟随? 毫不知情的殊丽和木桃回到早餐店,按着几家店主的要求,开始刺绣,两人动作麻利,绣花、绣鸢、绣景毫不费力,很快,桌子上堆满各式各样的绣品,且没有残次。 元栩拎着补品登门时,她们都浑然未觉。 “叩叩叩——” 敲门声过后,殊丽抬起头,惊讶地看向门口出现的白衣男子,手里的针刺破了食指。 “表哥!”殊丽放下绣活,快步走过去,上下打量起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元栩任她打量,还拎着两个大袋子原地转了一圈,揶揄道:“牢饭真难吃,可能瘦了。” 殊丽欣慰,至少陈述白没有下狠手,还算念及旧情。 “外面冷,快进来烤烤火。” 元栩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木桃,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并未过多打量殊丽,只在瞧见她的一身粗劣衣裙时,莞尔一笑,人的鲜活气儿,在精神气质,不在衣品。 空有躯壳、徒有其表,不如简单知足来得实在。 午夜时分,陈述白陷入梦境。 花前月下,喜烛成双,殊丽穿着一袭大红嫁衣端坐在喜房内,与一名陌生男子对饮交杯酒。 他伸手去抓殊丽的酒杯,扑了个空,旋而转醒。 空寂的大殿内,香气四溢,是雏菊、茉莉、兰花和木质香交织的气息,是最接近殊丽身上的香味,却香的没有温度。 他撸起衣袖,看着缠在左腕上的长发,面色复杂,都说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作何还要梦见她出嫁的场景? 那红烛简直燃烧在他的心里。 次日早朝后,陈述白无心批阅奏折,正赶巧宗人府的官员将选秀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