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江倦留下的脚印,可惜无果。 姜惩想了一下,又让驯养员牵来了一条搜救犬,不抱希望地拿出一个药盒在狗鼻子前面晃了晃。 “目前唯一能肯定的是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人,他们没有在不熟悉的深山里分头行动的理由,很可能选了同一条路。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分头行动,一队人跟着哮天往西北寻人,另一队人往东北,不止是为了寻人,也要突击检查煤矿,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控制住所有人,搜索包括矿井在内的每一个角落,绝不能让他们对阿倦不利!” 说罢他简单分了队伍,把狄箴和温幸川等信得过的左膀右臂分配到了守山人所在的东北小队,自己则带着宋玉祗,跟着萧始和搜救队一起往西北行进。 萧始看着他手里的药盒,“那是什么?” “秦数给我买的止痛药,很久以前了,得有一年了吧,估计早就没味了,可这却是我手边能找到的唯一跟他有关的东西了。” 姜惩看起来很伤感,结果不出他所料,搜救犬茫然地看着他,不安地在原地转了几圈。 驯养员说:“姜队,时间太久了,它只能闻出你的气味了。” 姜惩叹了口气,“那就别为难它了,还是指望哮天吧,希望秦数这孙子能识相一点儿,别离开阿倦身边,保护他的同时也是自保了。” 可他们没想到,他们分成两队后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就从对讲机里传来了搜救队员焦急的声音:“不不、不好了……我看到一个男人一动不动倒在地上,好、好像出事了……” “什么?请立刻确认是否还有生命体征,能否确认身份?” 这边还没得到回应,很快又有人喊了起来:“这边!这边也倒着一个,应该也是男人,快来人帮忙啊!” 两个男人! 众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异样的恐惧袭上心头,滞得人呼吸困难。 萧始立在原地正要说些什么,哮天却突然向前冲去,好险把他拽一个踉跄。 他只能呛着冷风,断断续续道:“让狄箴……狄、确认……确……” 姜惩冲着对讲机喊道:“狄箴!快去确认一下死者身份!” “马上马上!”狄箴一路小跑,紧接着一句话让众人都放下悬在嗓子眼的心:“确认过了,是两个陌生男人,二十多岁的样子,很年轻,不是他们。” 这一句“不是他们”好险让萧始哭出来。 其实在哮天坚持往前走的时候,这一队人就意识到出事的不可能是江倦,但同时也有几个疑问浮了上来,这两个深更半夜在山里遇险的人是谁?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儿?是遇到了什么险情才会失去意识? 然而接下来搜救队员的话却让所有人心脏一沉,“确认两人都失去脉搏了,遗体还有体温,都是刚咽气不久。” 姜惩沉默了一下,随即下了命令,“所有人注意保护现场,不可随便挪动尸体。狄箴带一批人留下勘察现场,通知夏陂分局支援。小温继续跟着守山人进矿山。” “是!” 有哮天在前领路,萧始这一队人绕了远,但同时发现这边的山路较为平坦,确实是江倦那样有腿伤的人不得不选择的路。 姜惩跟了上来,压了压急促的喘息,小声问道:“害怕吗?” “怎么会不怕,我都怕死了。”萧始的语气伤感又悲哀,“我原是因为信任他才把背后留给他,没想到现在反而害了他。” “我发现你这个人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虽然这是人的通病吧,但至少在感情里你要学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 姜惩回眸向宋玉祗挥了挥手,那人刚好也在看他。眼神交汇那一瞬间,周围的冷空气似乎都变暖了。 萧始苦笑道:“我现在受不了刺激,你离我远点儿。” 姜惩没搭他这话,“你应该知道我是个共情能力很差的人吧,这是天的情感缺陷,很难治好,到现在我也会学不会把自己放在别人的立场看待问题。但在过去的感情经历里,小玉子却为我架起了一座与他联结的桥梁,这让我们真正走进了彼此,给了我很多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感受。你和我说不上是一样的人,但你不肯进入阿倦的心是事实,什么他紧闭心门,不接受你都是借口,你其实是在害怕,你不敢去了解他。” “我承认。因为太疼了。”萧始停下步子,低头摸了摸有些疑惑的哮天,“他撕心裂肺,我痛不欲生,这是双向折磨。” “谁的感情还没个阵痛期了,别矫情啊。我跟你说,找到他以后就带回去好好跟他谈谈,对你们都好,这是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