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不是个玩意儿。 战玉元轻叹着低头,挑起一根枝蔓,找到机会就贬低情敌:看来在我那个弟弟眼里,只要能让他达到目的,有你没你都不重要。 看他一脸欠欠的样子,秋昀用刺儿扎了他一下。 他轻嘶了一声,眉开眼笑地抬眼看向傅昭辛:他的事你不用管,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 您的伤?这才是傅昭辛最为关切的。 无碍,养几天就好了。说着,他取出一份文件,顿了一下,才递过去:你找个机会,让我父亲把这份文件签了,不拘任何手段,签完你就可以回去了。 接过文件,傅昭辛目光一扫,看到上面印着的离婚协议四个大字,忍不住又去看家主怀里的月季。 就跟秋昀之前的顾虑一样。 战氏这样的隐世家族,因远离尘世多年,骨子里还保留着传统规矩,连男媳妇儿都无法接受,又如何容忍得了父子争夺一个男人? 他踌躇了片刻,还是点了头: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战玉元喊住他,指着旁边的背景板徐权说:你把他一块带走吧。 徐权一听要赶他走,当即缠上秋昀的枝蔓,急吼吼道:不是,歌儿,你家冤大头这是啥意思啊? 秋昀还没说话,他趴伏的胸膛微微震了起来:这是长歌的朋友徐权,你用花盆种着,平时给他喂点灵气,偶尔再撒点灵泉水什么的。 这是你家冤大头给我找了个冤大头?徐权听到有灵气吸,还有灵泉水喝,关键是这帅哥冷酷冷酷的,这么一想,顿时乐的合不拢嘴:歌儿,替我谢过你家冤大头,我就不打扰你们俩恩恩爱.爱了,先撤了哈。 秋昀无语。 来了一趟没待多久的傅昭辛走了。 临走前还带走了缠上他的徐权。 夜风微凉,拂过战玉元白玉般的脸。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月季,回味地舔.了下唇:长歌,你这算是接受我了吗? 秋雨讶异地抬起枝蔓,在他手心写道你下午那番话言之有理,所以我就换了个口味试试。 战玉元唇角一滞:什么意思? 你父亲纵横情场多年,你跟他没什么可比性,就说战玉霖,在这方面,你没他玩的开,滋味,也就那样吧! 为了表达他强烈的情绪,他还特意以感叹号收尾。 空气凝滞了一瞬,旋即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你这是想提起裤子翻脸就不认人? 不,这是爸爸在给儿子做性教育! 战玉元哑然。 竟是找不出一句来辩驳的话。毕竟在身份上,长歌还真能称之为爸爸,虽然是后爸,不过 他低笑了一声:你很快就不是了。 秋昀怔了一怔,蓦地想到方才战玉元递给傅昭辛的文件。 那是 有上次用灵液诱.惑他签离婚协议的前车之鉴,他顿时就明白了,说不上生气,毕竟下午是他没挡住诱.惑,虽然他真没那爱好。 可心情还是有些复杂,因为他想到以后要是见到战泽朗,他是该叫前夫,还是该跟战玉元一样叫父亲? 这份复杂的心情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暴雨来袭的前兆,乌云笼罩在头顶,黑压压的一片,仿佛随时就会从头顶坠落下来,压得人心里沉甸甸的。 就是在这个时候,战泽朗捏着什么东西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连踹带锤地拍打着门,雄厚的声音夹杂着喷薄而发的怒火:畜生,你给老子出来! 躺在阳台摇椅上浅眠的秋昀被楼下响彻天际的怒吼声惊醒。 他打开视觉,就见还裹着浴袍的战玉元双手撑着阳台栏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楼下动静,连忙伸长藤蔓缠在栏杆上。 正要窜过去,战玉元身形一动,还没看到对方是怎么动作的,他便落入了对方的怀里。 走,咱们下去看看。战玉元抱着他走进房间,慢悠悠地换了服饰,伸长脖子示意秋昀缠上来,这才不徐不缓地下了楼。 门刚一打开,一股凌厉的拳风就向他迎面刮来,却在距离他脸不到两公分不到时便不得寸进,来人面色一狞,捏紧的拳头紧了又紧,一把将人推开冲进小洋楼。 战泽朗横冲直撞地搜查每个房间,连洗手间都没放过,边找边喊:心肝?心肝! 战玉元就倚靠在大门口的门框上,任由战泽朗在他的房间里翻箱倒柜。 而秋昀瞄了一眼战玉元,见他唇角还扬着那半永久的弧度,藤蔓抽了一下,简直是缺了大德了这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