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点点头,“那我走了。” 江以北:“嗯。” 苏酥走出去两步,突然停下脚步,转回身问懒洋洋坐在车里的男人。 “老高叫我过去,你不介意吗?” 江以北朝她痞帅地一牵唇,眼神里那抹戏谑好像在问介意两个字怎么写。 苏酥朝他笑笑,“算了。” 她转身进站,心想我有病…… 江以北没急着走,降下车窗点了支烟,低头玩手机。 顺便发了个朋友圈。 “老婆做的烛光晚餐,味道不错。” 配图是他在网上搜的几张烛光晚餐的图片,凑了个九宫格,最后一张是两只牵在一起的手,背景是一团朦胧暧昧的烛光。 浓浓的闷骚气息扑面而来。 仅老高一人可见。 苏酥下了高铁就给江以北发了条平安到站的信息,江以北回了个嗯。 走到出站口,远远看到穿一身马卡龙色系的老高在人群里朝她抬抬手,在扑面而来的热气里活像一杯人形草莓奶昔。 苏酥朝老高挥挥手,见面忍不住感慨,“重庆天气可真热啊。” 老高带着苏酥往停车场走,忽然低头看着手机乐了起来。 苏酥:“什么事这么高兴?” 老高:“你老公还挺爱显摆。” 苏酥脑门上降下一个问号,“显摆什么了?” 老高把手机伸到苏酥眼前,苏酥低头看了眼,头上的问号变成了一排黑线。 她干咳一声,解释说:“今天是他生日,昨天提前过了。” 她有点不高兴地想,不是说好先跟父母保密的吗? 转而又觉得奇怪,这不像那只花尾巴孔雀能做出来的事啊…… 上了车,苏酥刷了一遍朋友圈,刷到昨天晚饭前都没找到江以北发的那个朋友圈。 她靠在副驾驶上茫然片刻,渐渐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老高一脸茫然地看向苏酥,“笑什么呢?” 苏酥摇摇头,脑海里浮现出江以北在高铁站那一脸吊儿郎当的不屑,心想某人还挺会装大尾巴狼。 剧组包了一家宾馆,地方很偏,老高在迷宫一样的路上绕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地方,跟苏酥滔滔不绝地聊了一路她待会儿要见的这位导演。 苏酥昨晚也做了些功课,她要见的导演名叫闫明,比苏酥大十岁,最开始是拍文艺片的,一直没什么水花,直到去年拍了一部小成本的悬疑网剧,剧本演员都没拉胯,圈了一波自来水的粉丝。 苏酥觉得他去年那个剧本挑的确实很好,自己这个故事好像没能超越他去年拍的那部,这个想法让苏酥缺了些底气。 一见面,闫明果然开门见山地说:“你这个故事有点拧巴,又想要悬疑,又想要深度,最后还想上价值。” 苏酥被他一句话戳中心里最纠结的地方,坦白地说:“我确实一直在纠结悬疑和深度的问题。” 闫明:“我看上的是你三条故事线之间的呼应还有频率很高的反转,你需要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打磨这两个方面的剧情上,其他不要花太多心思。” 苏酥没想到他们能聊这么多,上午三个人一起打磨剧情,中午随便吃了一口之后又继续聊,在她脑子里淤堵的好几部分剧情就这样一点点被梳理通了。 直到下午五点才结束这场见面,苏酥立刻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去高铁站的路上,苏酥惴惴不安地问老高:“你觉得闫导会要这个剧本吗?” 老高笑着说:“不要他干嘛跟你磨叽一天呢,你以为他闲吗?” 苏酥松了口气,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地。 她风风火火地赶上了七点半的高铁,回去的路上接到孟朝朝打来的电话。 “喂,今天怎么过的?” 电话那边的声音笑吟吟的,旁边还有个稚嫩的声音在叽叽喳喳地说话。 苏酥惊喜地问:“是久久吗?” 孟朝朝大概是把手机放在了闺女嘴边,苏酥听到小孩呼哧的鼻息,还有孟朝朝的声音。 “久久,叫舅妈。” 手机里传来小姑娘糯糯的声音,“舅妈。” 小姑娘嫩嫩的声音能把人的心给叫化了,苏酥听得眉开眼笑,不由得放柔声音答应了一声。 手机里又传来孟朝朝的声音,“今天去哪玩了?” 苏酥:“原本打算去看大熊猫的……” 她话还没说完,孟朝朝便笑了。 苏酥一头雾水,“怎么了?” 孟朝朝:“这小子气性还挺大的,有一年生日我妈答应回来陪他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