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去感激的一眼,又泪眼汪汪地看向永安帝,“爷……爷……坏……坏……” 永安帝负手而立,面沉如水,他紧盯着承王,少顷,高喝道:“孽障,趁着酒醉,调戏长嫂,还拒不承认此事,实是可耻,丢尽皇家脸面……” “父皇,儿臣……” 承王还欲狡辩,却被永安帝打断,“怎的,你还想说是旭儿撒谎不成,这么小的孩子怎可能会撒谎,定是你在欺瞒朕!” 永安帝怒气正盛之时,誉王放下旭儿,拱手道:“父皇,儿臣与七弟固有手足之情,可如今王妃受此侮辱,儿臣实不能坐视不理,还请父皇还儿臣的王妃一个公道。” 淑贵妃见状,亦急匆匆上前:“陛下,枫儿想是酒醉一时糊涂,实非有意,还请殿下网开一面,原谅枫儿一回。” 永安帝垂眸睨了淑贵妃一眼,抬脚毫不留情地将她踢开,“你还有脸同朕求情,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 他怒目看向承王,“这段日子,你也不必来上朝了,就待在府里好生反省反省吧。” 说罢,他转头吩咐李意,“将承王送出宫去!” “是,陛下。” 李意恭敬地应声,眼看着永安帝拂袖而去,才缓缓行至承王身前,客客气气道:“承王殿下请吧。” 承王看着誉王和碧芜抱着孩子远去的背影,眸中怒火丛生,他横了李意一眼,自喉间发出一声冷哼,才直挺着背脊,提步往宫门的方向而去。 待烟火表演完,已近亥时,喻淮旭如今到底是个孩子,挨不住困意,自朝华殿出宫的途中就在誉王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穿过冗长的宫道,上了马车,誉王将旭儿放在一侧的软垫上,想起方才小家伙终于喊自己“爹爹”,眸光霎时柔软了几分。 他给旭儿盖好小被,侧首便见碧芜倚着车壁阖眼昏昏欲睡。 誉王靠着碧芜而坐,看着她双眸紧闭呼吸逐渐均匀起来,薄唇微抿,却是未动,任马车颠簸了一阵,果见碧芜难受地蹙了蹙眉,转而伸直脑袋欲向后靠去。 见此情形,誉王稍稍挨过来一些,或是肩头触到了实物,碧芜顺势将脑袋枕在了誉王身上。 誉王小心翼翼地将手边大氅披在碧芜身上,看着她恬静睡颜,勾唇露出满意的笑,但下一刻,似是想起什么,唇间笑意渐散,取而代之的是面上浓沉的阴鸷。 车轮咕噜噜驶在道上,蓦然触到了一个不小的石块,猛地一个颠簸,碧芜被震醒,缓缓睁开眼,入目的半张轮廓优越的面。 她睡意朦胧地看了许久,那人蓦然转过头,笑意温润地看着她道:“这张合王妃心意的脸瞧着如何?” 碧芜一开始没明白过来,但很快便想起方才在御花园时自己为了反驳淑贵妃情急之下胡说的话,顿时窘迫地垂下眼,哪里敢回答。 少顷,她忽觉耳尖一热,竟是誉王俯下身在她耳畔问道:“方才,他动你哪儿了?” 虽未直言,但碧芜晓得誉王说的他是谁,她轻轻摇了摇头,“他没碰着臣妾……” “那他原想碰你哪儿?”誉王转而问。 他想知道这个做什么,分明承王都已受了罚了。 虽是不解,但碧芜还是嗫嚅着答:“一开始,他想抓臣妾的手,教臣妾躲开了……” 她话音未落,纤细的柔荑已被男人的大掌牵起,牢牢握在手心。 “后来呢?” 誉王的声儿低沉醇厚,像是在诱哄她,碧芜咬了咬唇,仿佛受了蛊惑,乖乖答道:“后来,他便想摸臣妾的脸,不过反是被旭儿狠狠咬了一口。” 想起那副情景,碧芜忍不住低笑了一声紧接着便觉颊上一热,男人粗粝的掌心已落在她右脸上,一寸寸若珍宝般细细摩挲着。 他眸光越发灼热,似燎原的火,看得碧芜呼吸都滞了滞,大掌缓缓挪动,少顷,指腹压在了她的唇上,赫然止住了动作。 看着男人微滚的喉结,碧芜亦觉口干舌燥,止不住舔了舔唇,下一刻整个身子都撞进男人坚实的胸膛里,朱唇亦被牢牢堵住。 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儿在车厢内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消停,马车亦在此间幽幽停了下来。 两人对视着,呼吸俱有些凌乱,须臾,誉王薄唇微张,哑声问道:“王妃可恢复好了?” 碧芜眨了眨眼,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 看她这副茫然的模样,誉王唇间笑意更深,“王妃想不想再同本王去没人打扰我们的地方?” 若说方才还不懂,这会儿碧芜却是全然明白过来,红晕霎时从脖颈蔓延到耳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