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瞥过眼。 喻澄寅却是不放过他,拉住他的衣袖不依不饶,“十三哥,是不是比画还美,我没骗你吧,教你不信,你输了,你输了,快把那匹小马驹给我……” 原还不知这两人到底赌了什么,喻澄寅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顿时恍然大悟。 再将视线落在那位安国公府二姑娘身上时,众人虽是心思各异,但也明白,此番就是十三皇子输了。 听闻清平郡主生前就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美人,不曾想这位二姑娘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历经风霜,还能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有过之而无不及。 着实是让人意想不到。 方才在马车上,听着外头凌乱的动静,碧芜还慌乱了一瞬,以为出了什么事,此时得知竟是这两位殿下以自己为赌注生出的一场小闹剧,不由得松了口气。 那厢,喻澄寅仍纠缠不休,喻景炜不堪其烦,只得道:“给你便给你,可你也得驯服得了才是。” “屈屈一匹小马,本公主哪会驯服不了。”喻澄寅催促道,“快点,十三哥,让人把那匹马牵来我瞧瞧。” 说罢,拉着喻景炜就往马场去了。 马场离凉亭不远,众人见状,也笑着一块儿跟在了后头。 碧芜方才走了几步,便觉有人揽住了她的手臂,不由得一惊,转头看见双璀璨的眸子,这才笑着唤了声“赵姑娘”。 “唤什么赵姑娘,倒显得生分了,姐姐唤我绣儿便是。”赵如绣道,“我还以为姐姐不来了呢。” “前日收到十三殿下的请柬,不好不来了。” 碧芜也不想来,谁曾想没能如了她的愿。但正如萧老夫人所说,她是正正经经的安国公府的姑娘,与其躲躲藏藏,反让外头流言泛滥,不若大大方方教他们瞧瞧,她是否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生得再寻常不过。 满足了一些人的好奇心,指不定渐渐的便不会有人在意她了。 京郊的这处马场还算大,用木栏围住的马场中,两匹马正竞相驰骋,喻澄寅站在马场外,远远唤了声“七哥”,就见一人勒马而止,缰绳一紧,调转方向往这厢行来,另一人紧跟其后。 虽隔的远看不清,但碧芜知道那人是谁。 陛下七子,也就是如今的承王殿下喻景枫,与六公主喻澄寅一样,同为淑贵妃所出。 亦是如今除太子之外,最有力的皇位争夺者。 承王在喻澄寅跟前翻身下了马,笑着问:“不是在亭子里下棋作诗吗,怎还跑到这里到了。” “十三哥送了我一匹小马驹,我过来瞧瞧。”喻澄寅兴高采烈道。 “哦?”承王挑了挑眉,“十三还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喻景炜闻言,颇有些哭笑不得,“七哥,你可别挖苦我了。” 众人闻言都笑起来,承王也不再打趣他,余光一瞥,阔步往这厢走来。 “鸿泽,今日怎来得这般迟!” 萧鸿泽不答话,只躬身施了个礼,“臣见过承王殿下。” 承王在萧鸿泽肩上拍了拍,“今日踏青,又不是在宫中,不分上下,不必这般拘谨,就像从前那样如兄弟般相处就好。” “是,殿下。”萧鸿泽应下,仍是一副恭敬的姿态。 碧芜站在后头,望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前世,永安二十五年,即三年后,圣上龙体欠佳,整日缠绵病榻,皇位争夺愈烈,当时的太子党和七皇子党都在竭力拉拢萧鸿泽。 可直到萧鸿泽战死沙场,安国公府都始终处于中立,未明确表示站在哪一方,竟也因此在混乱的皇权争斗中逃过一劫。 她这位没有野心的哥哥,从某一方面讲,无疑是个明智之人。 思索间,碧芜就听一低沉的声儿在她耳畔乍起,“这便是你那妹妹?” “是,正是舍妹。”萧鸿泽答。 碧芜稳了稳心神,缓步上前施了个礼。 在看清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