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手,他反射性地松开了手,又垂头去看秋星的手。 她的手上早就被捏出了红印子,在她莹白的、细腻的皮肤上狰狞的横着,足见他到底使了多大的力气。 傅红雪忽然有一点无措起来。 他盯着那只漂亮的手,只觉得那红色的握痕实在刺目得很,他垂下头,忽然道:“……对不起。” 秋星道:“你还握着我的手喊母亲哩!你记得么?” 傅红雪:“……” 他想起来了。 在梦中,他以为是母亲在抚摸他的额头,他满心悲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了秋星的手。 秋星凑到他跟前,那双过于璀璨的绿眼睛就出现在了傅红雪的面前,她身上那种云朵、糖果一般的淡淡香气,也一丝一丝地缠在了傅红雪的身上。 秋星、秋星。 不知为何,傅红雪僵直的脊背忽然放松了几分,好像闻到了这股味道,就能令他放松似得。 但他仍别开了眼,不肯去看秋星的脸,只是盯着秋星手上的红痕。 来边城的一路上,他见了许多事情,比如说……在江南,他看到一个被男人碰了胳膊的女人,为了贞洁砍下了自己的胳膊,一时之间被传为贞洁烈女,人人称道。 他只觉得这个世界当真奇怪的很,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女人。 看着秋星手上的红痕,他忽然想到了那个被迫砍下自己胳膊的可怜女人。 傅红雪忽然叹道:“……我做错了事情,你想罚我,我都受着。” 秋星道:“哦?你做错了什么?” 傅红雪沉默。 半晌,他道:“我不该……握你的手。” 秋星又道:“那你觉得我应当怎么样罚你呢?把你的手砍下来怎么样?” 傅红雪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拳头忽然攥紧,然后又慢慢地放松。 他慢慢地伸出了手,道:“来吧。” 他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也根本不会什么以退为进,他既然这样说了,那就是真的愿意把自己的手砍下来赔给秋星。 秋星定定地望着他,第一次发现这少年实在是有些…… 脑子一根筋。 她忽然又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地覆在了傅红雪的手上。 他的手指节分明,手背之上因紧张而青筋凸起,整个胳膊上的肌肉也缩紧了,秋星的一根手指忽然点在了他手背的血管之上,轻轻地摁了摁。 傅红雪的手指忽然颤了一下。 秋星道:“你不是要复仇么?没了手,怎么复仇?” 傅红雪仰起了头,他眯着眼看着床榻之上的帐子,半晌才道:“有一只手、一条腿就够了。” 这近乎是一种自虐般的反应了。 他早就是个残废了,如今也不介意再多残废一些,这具残废的身体或许终于有一天会被砍成几节喂狗呢?或许他只能活到杀死所有仇人的那一刻呢? 既然从来都对美好的生活没有过渴望,又何必在意残缺或者完整。 秋星心中一动。 她忽然凑近了傅红雪,在他耳边道:“我不想要你的手,我想要你的人,好不好?” 女人的声音好似猫的尾巴,轻轻的晃过,只在人身上留下细微的瘙痒。 可在那一瞬间,傅红雪浑身却都已紧紧地绷起! 他已惊呆了! 秋星似乎还不满意,她忽然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