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盘膝坐在光罩中心的陆元君吼道:“小陆,你睡着了吗?” “没,没有!”陆元君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嘴上说着没,其实他分明还是睡了,这货心真大,这种时候还能睡着。 “没睡就好!”王诩语气淡淡的:“看到外面这些烦人的玩意了吗?怎么弄?” “前辈,您这话说得,我才疏——” 话只说到一般,王诩眼中冷光骤现:“踩你的大头鬼!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掖着,非要等着我的光罩碎了,你再动吗?是嫌我们还没死过人是吧!” 陆元君倒是不尴不尬的笑了一声:“王前辈,您这话说哪去了,我这不是怕弄坏了这修罗彼岸花吗?此种灵物世间可能仅此一株,灵物难得,我见你们有大用,哪敢随意出手!” “你还学会唱反调了?”王诩冷哼了一声:“我早就给你说过吧,我们要的是这修罗彼岸花的果实,至于花不花的,毁了也就毁了,害人的东西有什么可惜的?现在麻利的,快点出手!” “得令!” 陆元君冲着王诩夸张的行了一个繁复的礼仪,然后在我们所有人好奇的眼神中,慢悠悠的竟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绣花的手帕,一面认真地擦拭双手,一面眼中含痴的看着洁白修长的指节。 不吹不黑,这双手在阳间是双弹钢琴的手,就在我们以为陆元君要发动什么大招时,他右手捏出兰花指,温柔将发髻上别着那枚玉簪取了下来。 叮当——,玉簪下的流苏撞出一阵纯净的晶莹,陆元君的眼中痴意更盛,就连嘴中也念念有词,我们虽然离得很近,但陆元君念得很快,晦涩的读音连成长串咒语,真亏他的好记性。 与此同时,痴掉的还有另一个,是王诩! 这个平日里猥琐的老道,这一刻望去玉簪的眼神,仿佛被那白洁同化,变成一种柔软纯粹的回忆,竟让人有些钦佩。 男人女人眼中的世界大抵是不一样的,我在留意咒语时,詹白凤却小声的对卜霓裳耳语道:“霓裳,你快看,那玉簪上雕着一只好漂亮的凤凰,流苏刚好对应凤尾,好灵巧的设计!” 十君王之物岂会太差?这枚玉簪陆元君曾有介绍,是南慧君王之物,向来多份灵巧并不奇怪,只是玉簪怎么做法宝呢? 等待着,陆元君长长的咒语停止,玉簪周身早已经发出浓郁的光芒,陆元君也不迟疑将它往半空中一抛,灵巧通透的它,滴溜溜的半空一阵旋转,越转越大,最后长出四五米长短! 就在我们以为它将化为一柄剑时,整个玉簪骤然爆成一团白色光雾,跟着,一声嘹亮清越的凤鸣,光雾里施施然的冲出一头浑身晶莹剔透的冰凤,它高昂着头,完全无视四周光罩,一次展翅便冲入了暴乱的周遭。 谁能想到不是玉簪雕刻冰凤,竟是冰凤凝成玉簪! 钗头舞冰凤,一叶知秋,那个能让王诩神魂颠倒的南慧君王究竟何等仙人,我突然有些好奇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