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峰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原本对酿酒一窍不通的他,好像突然一夜之间就开了窍,学东西学的飞快,甚至有些东西不用朱长久教,他都无师自通了,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后,新月红的每道工序薛晓峰就都了如指掌了。 不但如此,他还凭借着观察酿酒之后丢弃的废料,就猜出了新月红所有不为人知的最重要的原料,以及每道工序里的核心技艺,可以说,他成了除范文清之外,整个新月酒坊唯一一个知道新月红酿制方法的人了。 薛晓峰也由此受到了范文清的重视,范文清没有再让他继续做长工,而是提拔他做了一名管事,给了他很好的薪俸待遇,为的就是留住他。 朱长久见状,便告知了郑付云,郑付云让朱长久想办法拉拢薛晓峰,出高价将他挖出来,可是就在朱长久准备找薛晓峰摊牌的时候,薛晓峰却被范文清女儿范雯雯看上了。 两人经常形影不离,感情也日渐升温,这一切范文清都看在眼里,但是却没有反对,而是任由他们发展,明眼人都看得出,这范文清是打算招薛晓峰做上门女婿了。 一边是做乘龙快婿将来坐享其成,收获庞大家产,一边是跳槽给人做一个小小的酒坊管事,平庸度日,朱长久心里也明白,只要是个脑袋正常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的,于是也就没有跟薛晓峰开口了。 不过薛晓峰这人也挺够意思的,虽然自己熬出头了,但也没有嫌弃以前的老兄弟,他对朱长久还是挺热情的,经常邀他一起喝酒。 朱长久也是在一次跟他喝酒的时候,偷偷的看到了薛晓峰的账本,这才知道,原来新月酒坊的销量,已经悄悄的翻了三倍。 吴昊听完,若有所思,但是也没有表露出什么,然后他又问道:“其实我有一个疑问一直想不明白,希望你能回答我。” 朱长久连忙道:“您问,您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是不会瞒您的。” 吴昊道:“为什么那坛新酒出窖的时候,范文清没有亲自检查?” 如果范文清在出窖的时候就检查了那个酒缸,那也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了,吴昊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范文清却如此马虎大意。 朱长久道:“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凡是新酒出窖都是要给客人看原装的,好叫客人看到,你这酒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窖藏陈酿,那样客人才会放心,愿意出高价, 可如果是拆装好了的,那客人心里就难免会有些顾虑,他们就会想,反正又没人看到,谁知道你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旦他们怀疑你是在卖假货的话,那就很难卖出高价了。” 吴昊道:“这样说当然是没错,但是一坛奢侈的高档酒酿出来,短则数年,长则十数年,就像范文清原本打算推出的千古佳酿,他就声称是酿了十八年, 这么长的时间里,可是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的,你们又凭什么保证,酿出来的酒不会失败呢?如果说头两年就已经坏掉了,或是口感跟预期的相去甚远,像这种情况,你们还傻傻的等十八年,岂不是很可笑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