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佑文把手臂收紧到腰侧,双脚也併拢,尽量将自己缩得很小,表情乖巧地站在门边。 「……」 「……」 从白书佾皱起的眉间看来,显然是没有用。 简佑文是知道的,老师已经答应会永远待在自己身边。 但他就是无可救药地感到不安。 经歷过这次的事件,比起白书佾可能再次欺骗自己,简佑文其实更害怕白书佾会自己去做什么神秘的实验然后就此消失。 「…你在门外等吧,等一下我们在办公室谈谈。」 白书佾将简佑文赶至洗手间门口之后说。 于是简佑文无视周遭的视线,时不时往男厕里面瞥,一直到白书佾走出洗手间后,才放下悬着的一口气,一起走去办公室。 「怎么了?你之前没有这么坚持。」 白书佾直接了当地问。 「…….我只是…想确认老师一直都在。」 简佑文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的不安。 没想到白书佾听了之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的手机给我。」 「好,要做什么?」 简佑文立刻掏出手机递给白书佾。 「我也帮你装定位程式,这样你就知道我在哪里了。」 「欸?…啊,我想装,但是我还是会想用双眼确认。」 「为什么?位置很准,我也几乎都带着手机。」 白书佾的音调透露出他的疑惑。 简佑文只能在心里嘟囔,这是老师写的程式,如果老师有心要躲我根本易如反掌,我没办法完全信任这个app。 看到简佑文安静下来,白书佾歪起头。 「那你今天晚上也要跟到我家吗?」 简佑文被白书佾敏锐又直白的问题直刺心底。 「我…我很想…但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 看着偏着头望向自己的白书佾,简佑文夜晚的綺梦在此时席捲了他的大脑,张扬地连续播放。 简佑文低下头。 在本人面前褻瀆白书佾的罪恶感逼得简佑文简直想立刻夺门而出,但剩馀的脑容量提醒他不能老是逃避。 要先面对自己,才能诚实面对白书佾。 「我…会忍不住……想要跟老师更进一步……」 简佑文的音量压得更小,头垂得更低了。 但白书佾听到了。 「更进一步,是指做爱吗?」 白书佾的口气像是在问你说的粒子是费米子还是玻色子。 简佑文目瞪口呆。 他没想到会从白书佾口中听到这个词。 彷彿他纠结多年的慾望,对于白书佾来说只是最自然的物理现象。 「嗯…应该这么问,你想要插入还是被插入?」 白书佾似乎是觉得自己的问题不够精确。如果是说费米子是指夸克还是轻子?他用这样的模式改口。 如果简佑文本来还残留一点思考能力,白书佾的这个问题就彻底烧毁了他的中央处理器。 简佑文只能任由下半身负责回答。 「可以的话…我想进入老师…..」 「了解。」 虽然白书佾语气淡定,但眼里似乎闪烁着兴奋,就像是研究已久的问题终于得到解答的那种亮光。 「我没有被进入的经验,我研究一下该怎么进行…今天週三,那就週六吧。周六来我家。」 白书佾估算了一下,迅速地订好时间。 简佑文缓慢而茫然地点头,毕竟血液从跨下传输到颈部需要一点时间。 于是简佑文就像一个机器人,纯粹运用惯性和本能度过了这三天。 除了日常的工作,基本上白书佾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同事们还欣慰地想说白书佾的看门狗终于听话了,昨天简佑文的究极跟踪狂行为应该只是担心白书佾的病情,两人已经沟通好了。 殊不知两人沟通好的事情是谁要当0谁要当1。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