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叫什么名字?叶扬问。 卤蛋歪了歪头,居然哭得更凶了。 叶扬被他闹得头疼,不明白一个alpha为什么这么脆弱:别哭别哭 ,我不问了。 姓什么,总能说吧?是你亲哥吗? 卤蛋闻言睁开了泪眼,声音难听得像被大卡车压过:俞。 叶扬心里又是一跳,间歇性的胃疼又来作恶。 看来不能再拖了,他把手机再一次递给卤蛋:按这个,拨出去自己跟你哥说。 小孩儿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自己在哪,片刻后又把手机递了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小会儿:很抱歉,我以为您是诈骗的。能告诉我您现在的位置吗? 叶扬没说话,醉酒后的脑子不太清醒,分不清这声音到底是不是那人。 您好,您还在吗?那边说,麻烦您告诉我地址。 大概是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莫名的熟悉感,叶扬脸上都现了点笑模样,连带着胃里也不那么翻江倒海了。 于是他语气软下来,说了自己现在的位置:五院的那个诊所你知道吧?就在后面的十字路口。 又是一阵沉默。 叶扬讨厌沉默,现在也没心情分辨声音不声音了:喂?听见了吗?麻烦快点来。 胃果然又开始疼了。 电话里不再传来人声,但也没有挂断,只有呼呼的风声和马路上的鸣笛声,分不清是话筒哪边。 卤蛋从他拿走电话就一直在旁边乖乖站着,这会儿才突然出了声:叔叔你是不是不舒服? 叶扬疼得满头冷汗,蹲下来狠狠掐着肚子上的肉,耳边除了嗡鸣什么也听不到。 晚上十点多,街上的人不多也不少,旁边就是车水马龙的马路,鸣笛一声大过一声,突然不知从哪儿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好像是出了车祸。 十字路口那儿站了个人,清冷的月光照得他脸色发白。 第2章 耳鸣刚缓和了一点儿,叶扬就听见这一声巨响,下意识地抬头往右边看。 刚才站在十字路口的人不知道哪儿去了,叶扬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 怎么可能这么巧?大概是看走眼了吧。 但是他很快就听到了一个比电话里更清晰更熟悉的声音:你还好吗? 叶扬觉得身体差不多适应了胃部的绞痛,这才抬起满是冷汗的脸往上看去 这一眼让他其他地方也猛地疼了起来。 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几个小时前还被提起过的绿衬衫。 实在太久太久没见面了。 今天是一个不太适合营业的日子对俞星来说。 无关天气,无关生意,仅仅是心情不好,他就锁了店门自己出来喝酒。 至于心情为何不好?那就更无所谓了,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心情是最难控制的东西。 这家酒吧他最近经常光顾,不为别的,就为这里特供的夜间绿茶酒。 大部分酒吧是没有这种酒的,所以尽管山河再怎么乱,他也心甘情愿打着抑制剂、贴着抑制贴去喝酒。 虽然常来,但他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个调酒师或服务生因为这不是他熟悉的场合。 但是今天有个意外。 在他把酒杯举高到眼前,看着杯壁上挂着的水珠摇摇欲坠的时候,忽然透过杯里的冰块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那身形、那侧脸,甚至是那件被本人骂过无数次老土的风衣,再过二十年他也不可能认错。 是叶扬。 俞星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想要再贴近一点仔细看看他。 但他突然注意到了叶扬旁边的几个白大褂。 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beta跟叶扬靠得很近,举起的酒杯几乎要顶到叶扬的鼻尖,而叶扬完全没有抵触的意思,反而还笑着跟人家说话。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顶级alpha吗?如果对方是陌生人,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这么轻松地说笑。 也许不是陌生人。也许他们要亲密的多。 也许是新欢。 俞星被这个想法弄得烦躁 的很,一口气喝掉一杯酒之后才反应过来。 分开这么久,他一个旧爱如今有什么立场去要求叶扬不能找新欢呢? 他盯着叶扬的袖口看了一会儿,却一直没找到那个形状特别的袖扣。 不是被旁边的那个beta挡住就是被他的酒杯挡住俞星觉得这个beta大概就是他本月的假想敌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