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股极重的血腥味, 心下一沉。 白之如! 他没想到自己不过出去了这么一会儿,洞府内竟是出了事,并且这结界还完好没有任何问题。 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快步入了洞府。 只是余光却是瞥见了一道身影,下意识回眸看向了池边,就见半疏海棠下坐着一人,可不就是他担心的白之如。 也不知是在做什么,人就坐在那儿,哪里有要出事的模样。 注意到这儿,他轻皱了皱眉,随后才走了过去。 快擦掉快擦掉,不能让阿清瞧见。 随着他的靠近,嘀咕声也一同而来,在雨幕下显得格外清晰。 林清听着他的话眉头皱的愈发紧,随后道:瞧见什么?话落低下了头,见地上染满了血迹,而池边还趴着一具白发尸躯。 也不知是生是死,半趴着那儿没有一丝动静,周身更是布满血水。 是谁? 结界分明没有异样,此人是谁。 他对于这个闯入结界的人很是不解,没有一丝异样的结界,那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再者,人进来了怎么还死在池中。 随着他的疑惑,目光又落在背对着他的白之如身上,眸色愈发的暗沉。 白之如显然也被突然回来的林清给吓着了,明明以往出去都要许久,今日为何不过一二个时辰就回来了。 他看着手边的血水僵硬了好一会儿,直到后头传来靠近的脚步声他才转过了身,眼中带上了一抹害怕。 而那一抹害怕很快又化为薄雾,他在林清靠近的刹那扑着就到了他的怀中,满是委屈地哭了起来,阿清他们好可怕,他们偷你的珠子,我好怕。 边说他还边往林清的怀中钻,一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哭声随之而来。 林清被他这么一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即将出口的质问也因着他的动作全散了。 他低头看着怀中满是委屈同自己告状的人眉宇微微一挑,余光更是瞥向了他紧紧攥着自己衣裳的手,上头还染着血迹,这么一攥愣是在他的衣裳上也留下了一大块血迹。 但好在他的衣裳本就是血色,染上去后也瞧不出什么来。 就是白之如这么同自己告状,他有些回不过神,真的不打算先将手上的血给洗了吗? 入洞府嗅到血腥味时他以为是有什么人闯入了洞府,虽说嗅到的血腥味并不是白之如的,但也知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不会有如此浓郁的血腥味。 可现在一看,闯入者确实有,但好似不是白之如被伤着反而是白之如将人给杀了,手上的血便是最好的证据。 但他还是有些愣神,磕着碰着都得哭个没完,现在竟是杀了人。 他抚上了白之如的面庞,瞧着他委屈可怜的模样,道:你动的手?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这不过出去了一趟,回来洞府死了个人,而且好似还是自己那个才承认的道侣杀的,这双手真的能提剑? 之前他觉得白之如这双手提不了剑,可现在他发现好似能提剑,并且还能杀人。 白之如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听着他的询问白了脸,以为这是不要自己了。 他攥着林清的衣裳,哭着唤出了声,阿清阿清,你别不要我,我会乖,他们偷你的珠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会乖,阿清你别不要我。说着哭的也是愈发厉害,哪里有先前动手杀人时的狠厉模样。 林清看着他抱着自己哭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这人是真哭还是假哭,毕竟才杀了人就一脸委屈。 这也使得他站在原地半分动作都没有,甚至连出声都未有,只低眸瞧着。 也在同时,身后突然袭来一道劲风。 林清自然是察觉到了,在劲风靠近的刹那搂着白之如飞身落在了一侧,回眸见一名黑衣者出现在身后。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重伤,步子显得格外凌乱,方才袭来的劲风正是此人丢出去的暗器。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他不再多想,抬手间便见献天缕直接缠上黑衣者。 只闻一道惨叫,黑衣者被献天缕切成了数块,血肉染着雨水落在地上。 怎么没死? 耳边也在这时传来一声嘀咕,林清听到了,收回献天缕低下了头。 可却只瞧见白之如轻眨着眼满是惊恐地看着自己,好似当真是被突然出现的黑衣者给吓着了。 若是以往他定然是以为这人被吓到了,会出声哄着。 可亲眼看到这人处理血迹,并且池边还有一具尸体,这人也是自己承认杀了人。 连杀人都不怕哪里会怕个突然出现的黑衣者,再者还有那句没死。 所以这个黑衣者原先也是让白之如给处理了,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没死透,这会儿又出来了。 此时他才发现白之如竟是如此能装,连自己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