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时听见马仔议论,一个劝另一个态度好点,这是太子爷的女人。 另一个说,女人这么多,又不是阿嫂,梁小姐才会做他们的阿嫂。 倪曼珍推开门,两个马仔都愣了愣。 “力哥让我们来的。”他们放下编织袋,“你的东西。” “力哥让我们传话,你以后就住这里。” 倪曼珍默了默,“太子爷呢?” “不知道,你自己问力哥咯。” 马仔不便多言,互相推搡着走了。 倪曼珍拉来编织袋看了一眼——他的家当真是少得可怜,就几件破衫。 倪曼珍把它们就放在玄关,她转身去客厅打电话。 打到快餐店找芭姐,芭姐不在。找经理,经理奇怪她已经辞职了还打电话过来。 倪曼珍打回租屋,包租婆没耐心听,说等看到芭姐了,让芭姐打回给她。 电话比书信还慢,倪曼珍最后打给茶餐厅。每次上了会计班,她都去麻雀馆那边吃细蓉面,但有时也在会计班对角的巷子吃甜豆沙。她点了两碗甜豆沙,让人送过来,说多给小费。 楼下有人检查,有人付钱。 大力听说了,晚上让人送了好几册菜单过来。倪曼珍说她要自己做饭,大力把屋子里的刀具、利器都收走了,不让她碰火。 倪曼珍只好叫外卖,每次还点两人份。把各家餐厅的招牌菜点了个遍,段颜希终于来了。 客厅安静,鱼缸灌氧的声音很清晰。 倪曼珍坐在地上,手肘撑茶几,另一只手舀塑料碗里的红豆沙。她穿着他的夏衫,从柜子里翻出来的没穿过几次的旧衣服,宽松地罩在她身上。长发拨在了一边,露出脖后颈,爬了细密的汗。 她吃一勺豆沙,一滴汗珠滑进了衣衫。 段颜希径直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茶几上还有一碗红豆沙,盖子封着等他掀。 “你倒享受。”段颜希哂笑。 “不然我要哭?” 倪曼珍看他一眼,舀一勺豆沙,褐红的盛在翠绿器皿里。段颜希看着,不知怎么觉得这颜色很衬她的脸。她适合戴玉。 “不是让人把东西给你收过来了么,怎么穿我的衫。” “我一个人,穿什么都要你管?” 正要把一勺豆沙送嘴里,东西不见了,倪曼珍抬头,看见段颜希抢去吃了。 倪曼珍指着另一碗说:“你有。” 段颜希又把吃过的勺子直接塞她嘴里,“明天带你去逛街。” 倪曼珍把勺子拿出来,“事情处理好了吗?” “你还蛮关心我。” 倪曼珍站起来,“那你想我做什么?” 段颜希过去拉她手腕,让她整个人贴他身上,“阿珍,我知你关心我,我知,你等了我好多天。” “我不想这样。”倪曼珍低声说。 “你不想这样,”段颜希低头,鼻尖嘴唇轻抚她的脸,“那天就不会在坎城外边等我了。” “可是你不能这样。” “怎样?” “你不觉得我好像你之前买回来的那条金鱼……” 倪曼珍觉着,段颜希并不指望每个女人都死心塌地跟他,甚至他很清楚,她们都不一定对他有感情。 段颜希不太需要感情,有感觉才是真的。欲望动物,欲望是他们的氧气。 段颜希没有回话,他落下吻,温热掌心抚摸她衣衫底下汗津津的身体。 好像在水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