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苏晏无奈地咬牙:“不会!我从没觉得你不如他人,无论是样貌、身份、性情还是任何方面……满意了吧?” 荆红追说:“大人好心安慰,属下承情。但属下出身低微,样貌普通,性情又不讨人喜欢,大人如此抬举我,我却更觉无颜。” 骂你又难过,夸你又不信,你特么到底想听什么?!苏晏很想再抽他几巴掌泄愤,但此举除了让自己手更疼之外,毫无作用,最终绝望地呻吟了一声:“你抬举抬举我吧!让我起去。腰要断了……” 荆红追这才把他从书桌上方捞回来。 他的手掌依然贴在苏晏的背心,暖意源源不断地流进体内,是在用真气为他舒经活血,驱逐风邪。 苏晏身体舒服地吁了口气,心里不爽地嘀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难搞……” 荆红追僵着脸看他,眼眸冷冽而美丽,耳根处的红晕尚未完全消退。他用赴死般的语气说:“大人,属下想亲你。” 苏晏:“?” 苏晏:“……” 苏晏:“荆红追!你是有什么毛——” 背心上那只手掌迅速挪到后脑勺,牢牢托住,荆红追的嘴唇生硬地贴了上来。 他知道要舔、要吮、要撬,但撬开齿关后茫然无措,本能地把舌头探进来一通乱搅,又焦急又慌张,又胆怯又鲁莽。 ……像个迷路的孩子。饥饿地,孤独地,卑微地,渴求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苏晏突然有些心疼。 他在心底默默叹口气,含住了对方的舌尖。 荆红追身躯微微颤抖,另一只手紧张地握成拳头,不知该往哪里摆放。片刻后灵窍顿开,一把揽住苏大人的腰,往自己身上压。 他一身内力精湛绵长,一刻钟内几乎不需要换气,结果险些把苏晏吻到窒息。 苏晏像条上岸的鱼,垂死挣扎地捶他。荆红追这才惊醒过来,放开对方唇舌。 苏大人半死不活地喘气,嘲道:“亲个嘴就硬成这样,你处男?” 荆红追老老实实回答:“以前是,直到四天前。” 他又提起了不开的那一壶,苏大人怒而反击:“难怪,活儿烂透了!要是在我那时代,像你这样器大活烂还病态持久的,洞房夜就得闹婚变。” 荆红追不管听不听得懂,先低头认错:“属下无知,大人教我?” “教个屁!” “用屁……屁股教,”荆红追磕磕巴巴道,“也……没错。”说这话时,五官仍是刚毅甚至冷硬的,神情却赧然,天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揉在一张脸上,还浑然天成。 苏晏要被他臊死:“做你的白日梦!滚!” 荆红追想到过往的梦境,自己也觉得旖旎又羞耻。但既然大人问起,他就照实说:“梦经常做,梦里苏大人十分仁慈,属下亲吻大人的脚趾,大人也不生气……” 仁慈的苏大人把他像撵狗一样,撵出了房门。 第122章 这玩意怎么骑 八月二十,清水营。 前后为期八天的马市在最后一天显得分外热闹。许多没有卖完的货物,因为商人急于出清而降价,导致又掀起一波交易高潮。 此外今年还多了个新奇的乐子——赛马会。由新到任的监察御史坐镇牵头,众多马政官员报名参与,陕西都、布、按三司皆派出四品以上官员捧场,甚至连陕西巡抚魏大人都亲临现场。 魏大人名泉,字汤元,年约四旬,方颐广额白面微须,看着仪表堂堂官相十足,还是正儿八经的两榜进士出身,不可谓无才。但苏晏对他的印象仅限于一封请求裁撤两寺的奏折,就嫌他在军备发展形势上有些目光短浅。 他事前向随侍的锦衣卫打听过魏泉其人。 从锦衣卫暗哨据点传回的情报看,此人为官倒还算清廉,不贪污不受贿,擅长管理户籍与钱粮,在沟通督抚与各府县方面颇有一套。除了经常流连烟花柳巷之外,也没什么大毛病。 苏晏在心里默默给魏巡抚打了个业务水平综合评定——“b级”。 魏巡抚尚不知新来的御史什么脾性、什么手法,但在看见真人的那一刻,心里也习惯性地打了个颜值水平综合评定——“甲上”。 高朔怀着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背后偷偷上眼药,对苏晏说:“苏大人留意些,魏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