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沂」刚才的挑衅,就是被身旁另两个贵公子耸恿而起。经常在各国王室的酬酢中周旋,「沂」也认识了不少跟他年龄相近的贵族子弟。这回正是身边那个宋国世子、人称「风流世子」的赵皓伟,看不惯对面席上好几位年轻贵女,眼睛一直看着晁磬,将他的风头都抢了去,所以藉着「沂」有心要上前与无明大师攀谈的由头,攒掇「沂」上前挤兑那两个草莽。虽然贵为赵国王孙,响噹噹的长串名号自然少不了,但是为了彰显自己身为求真学院道法师的身分,「沂」捨弃了那一大堆头衔名号,总是自我介绍就用「沂」这个名字,显示他高尚有内涵。 才刚摸到第三级道法师的边儿,空间摺叠只能画在墙上,摺叠范围不出一间屋子的四面墙;御空而行只能离地三尺、飘移不了两刻鐘的贵公子「沂」,最喜欢的就是显摆他求真学院道法师的身分。平日和他混在一块儿的贵公子们,大多只是普通人,虽然羡慕道法人的神祕道法,奈何自己不会,在这些人中间,「沂」更显得趾高气扬了。 他练不成高深道术,曾在偶然机会里跟高级光明使学到了一招「风掣手」,学个四、五成火侯,虽然未到精随、但也颇能唬人了。刚才走过揆鼓两兄弟身旁,沂就是使的这一招,才能猛然推得两兄弟一个踉蹌。 原本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要在无明大师面前好好说道的沂,原本在使「风掣手」偷袭得逞,暗自得意地要跟揆鼓好好争辩一番时,却被无明大师一个强大的威压拍下来,又吃了一记定身术,整个人立时蔫了,灰溜溜回到自己座位上一声也不敢吭。 准备看好戏的赵皓伟,和他身旁惯于附和、小弟姿态的秦公子都愣住了……怎么,这就被打发回来啦?到底说了甚么?他们座席离得远,只看见沂走过去,那哼哈两兄弟跌了个踉蹌,好像互相讲了一句话,然后所有人顿了顿,敬完酒,就回来了。 「哥,怎么啦、这是?」赵皓伟不死心还想追问,只见沂脸色又青又白,拿起酒杯猛灌。 「别问,大师面前,安分点。」最后沂从齿缝间露出这句话,就再也不肯说了。 无明为了确保婚宴平顺,将一切可能发生争端的行为都扼杀在刚开头,所以眾人只觉一派祥和喜庆,言笑晏晏宾主尽欢。但是沂却嚥不下这口恶气,他把矛头对准了揆鼓与晁磬两兄弟,觉得是他们两个让他在无明大师面前失了态。 将近半时辰之后,筵席进入尾声,大师夫妇连袂敬完酒,宾客逐渐散去。揆鼓这才拉着晁磬,混入告辞消散的人群中匆匆离去,他两兄弟赶着赴晓的约,迟了这许久,怕是有人不高兴了;一点也没留意身后跟着的「尾巴」。 贵公子沂很轻松就跟上揆鼓两兄弟,谁叫晁磬太过高大,远远跟着依然能望见他的大头。当沂远远看见两人鑽进了小酒馆的酒帘子里,便想着要整整这两兄弟,让他两人出丑,也好消自己心头的恶气。 沂连忙招来赵、秦两位公子,连同他们带的两个护卫保鑣,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