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往后每每企图牺牲自己的时候,心口都会疼的比为凌妤死还难受。 只有这样, 她才不会又一次一声不吭 , 选择舍己为凌妤牺牲。 她们才能够有无数次下一回。 为了防止自己心软, 凌妤没有立刻回家, 转而朝小区四百米处, 唯一一家正在营业的酒吧走去。 因为已至深夜,又加上外面正下雨 。 凌妤进入酒吧的时候, 没有看见舞池里有人跳舞。周末这里并不热闹。 卡座零星围坐着几桌客人,一眼几乎能数清楚人头。 这里没有一般酒吧喧闹嘈杂的音响, 先前舞台上唱朋克的乐队谢幕。 片刻后,一位戴鱼面具的女歌手款款走上舞台,旁边适应生正在为她装话筒。 女人身材看起来是极好的, 掩映着灯光。垂坠感极好的长裙,裹住玲珑有致的腰身,随着她优雅落坐。钢琴椅前,一眼便能看见开衩裙摆下露出的纤瘦长腿。 台上灯光刹那间亮起来,凌妤眼睛被晃的有些疼, 索性抽回了视线。 卡座内不多的客人看见女歌手, 似乎大部分人都认出女歌手, 原本微醺的醉意瞬间清醒。 哦豁, 几个月没有听见老板亲自唱歌了, 庆幸我今晚没来得及走。 真假?那位是酒吧老板?我以前没见过唉? 那是她来得少,人挺神秘,也不说话,每个月月初过来,只唱两首歌就走了。嗓音是真特么好听 长的也好看。 你怎么看出来的,人戴面具了吧? 美人在骨不在皮,她光坐那儿莫名有种清冷的气质。 底下一群人夸新上台的女歌手音乐是张口跪的类型,不一会儿便往人身材上讨论但好在说话有分寸,没有调戏的劣质言语,凌妤支愣着耳朵听了几句,转头兴致缺缺朝调酒师要了杯鸡尾酒。 没有任何预兆的,舞台灯光再次暗了回去,留下一盏白灯。 黑暗中,灯光落在女人的面具上,也看不出情绪。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吉他上,拨弄了两下,她开了嗓。 合着旋律扬声。 眼光瞥向阳台,你又叼着烟手支着栏杆,烟雾连风也吹不散 女歌手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在场所有喧闹戛然而止。 她唱的是《还是分手》 声音低沉轻缓,嗓音内没有撕裂音,清凌凌的嗓子无端压低了声线,便像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垂坠感。 凌妤愣在原地,从凌妤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女人半个侧身的弧线。 不管从那个角度看,舞台上的女歌手身材高挑、腿很长,又细又长。 灯光落下来,泛着冷色系的白,宛若打上一层瓷釉。 凌妤又看了两眼,她缓慢摇了摇头。 尽管身材、嗓音跟正在自,杀的顾罄有八分相似,但顾罄那玩意儿不会唱歌,她唯一的音乐细胞大约是会弹钢琴。 两年前毕业典礼,凌妤听过一回。 肖邦的钢琴曲,在她手中是技艺娴熟,也是高山流水,音乐上的极致,但却听不出弹奏者内心任何波澜。 毕竟顾律这个人做事情向来不会将无用的情绪展露给其他人,更别说用唱歌发泄伤春悲秋了。 舞台的歌曲还在继续,凌妤继续听了一耳朵,又愣了。 好巧不巧的,这首歌的内容特么唱的有点像凌妤自己。 区别在于她没有那么惨!思绪也不空白,相反的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音乐绕耳,空气里弥漫着浅淡的哀愁,外边的小雨淅淅沥沥,酒吧地势低洼,门槛外滴滴答答,转眼蓄积浅滩蓄上一小滩的水。 零星喝酒的客人们,全神贯注听台上女人低吟浅唱。 倒是头一回在酒吧里,凌妤生出认真坐一坐的心思。 小姐您的酒好了。调酒师把调好的鸡尾酒递给凌妤。 凌妤抽回思绪,懒懒散散冲后者道了声谢,从手边冰桶内,夹了一块冰,扔进五颜六色的酒液中。 这一会儿耽误的功夫,舞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台刚请。女人将身上的吉他取下来,坐在钢琴前,十指如鱼得水轻点,曲调这一次转变了一个调,开始变得额抑扬顿挫起来。 你掐灭没吸的烟不说一句就要离开,我在原地喊了又喊,你不回头仿佛就当我不存在 歌曲的内容越听越像是在唱两年前的自己,尤其是舞台前的女人还戴着一张鱼脸面具。 凌妤此时此刻的心情是,这人可能有病。她怕是专门挑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给自己唱这么一首歌听。 凌妤确信自己不认识舞台上的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