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道:他先前被雷劈过。 季柯:能不能不提这件事。这本来就是他的招式好么?没见识的剑宗人。 被雷劈了就有如此神力么?我也想被雷劈一下。元心瞧着有些小羡慕。 季柯摸着耳朵,清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和他打起来了? 元心哦了一声:小蓬莱自恃清高,我怕他们欺人太甚,所以先下手为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一边说着,一边叮一声,弹了下剑尖,令其收起,化作一只长簪,重又插回发间。 怕欺人太甚,就先给下马威 季柯有些麻木。 倒是元明又说:其余门派可瞧见了? 元心点头:那当然,我故意引他到无极广场,就为了打给别人看。小师弟握着五师兄的手,嘻嘻一笑,端得是天真可爱,如此一来,群英会开始前,不论他们如何作想,总该安安份份,不惹事端了吧。除了刚才的小插曲。 季柯听出了些名堂:你故意的? 元心不明所以:大师兄有伤在身,有事师弟服其劳。 摩罗那咳了一声,握拳挡住嘴,凑到季柯耳边轻声道:我听说剑门除丹阳外,其余五子中,尤以武德剑为最。这个,好像,你那小师弟,使的就是武德剑啊 季柯: 他看向了丹阳,丹阳避开他的视线认真地看地上的鹤。 元真什么眼力,察觉空气中流转的那么点微妙,看了看大师兄又看了看季柯,立马一敲手心:突然想起来,不知道元武那边筹备的怎么样。我再去看一眼。 话音刚落人就跑得无影无踪。 季柯:心 元心:啊!脚痛,好像拐到了。楚楚可怜。 元明一脸严肃:这不行,一定要擦药。 于是偌大的无极广场,除了空气中弥漫的焦土气息,和打扫的弟子,剩下的便只有丹阳和季柯,还有一个不知道眼睛应该往何处去看的摩罗那,他也很想走,可惜不认识路啊。这种时候就挺羡慕灵兽的,比如可以将自己藏起来。 伤重?无奈?不知找谁帮忙?季柯冷笑一声,抬脚就走。 诓人是吧,挺能耐的。 明明都安排好了。 一想到刚才自己是如何和丹阳剖心置腹说出什么大师兄不在总要二师兄打理这种话的,季柯就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心软没把人扔下跑路。头一回不清楚底细,被人拎上剑门坑就算了。第二回 有机会走,还要自己把自己送上门。他真傻,真的。 还没走出两步,便听身后一声低咳。 季柯心中一动,步子便迟疑了一些。 然后垂在袖间的手就被握住了。 那手指腹带薄茧,修长白皙,明明是如寒冰一样锋冷,捂久了,也能有一些温度。它从前握的只有惊鸿剑,剑柄是冰冷无情的。季柯手指动了动,便觉得那双手试探着紧了紧。 你 还去神剑冢吗? 丹阳问。 这个人一定又在诓他。季柯想。 我只是不想和你有所隐瞒,才据实以告。但你如果生气,也是当然。 摩罗那背着他们研究地上的鹤。太华山有很多鹤,不圈养,自由来去。它们爱落在林间便是林间,山间便是山间。若弟子在广场练剑,偶尔便也会见那么一两只歪着脑袋仔细看的。天下生灵皆有灵,说不准哪天便从中悟道了呢。 其实丹阳确实没有故意说什么,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要表心意,或许是因为在这个奇怪的宗门呆久了,就听他们直言直语习惯了,以致自己也学起这些名门正派的修士来,做些违背往昔常理的事。再说若这种小事都忍不下成何大业!季柯这样想着。便听身后丹阳道。 那我们收拾一下,两个时辰后出发吧。 什么?季柯瞪圆了眼睛,迅速转过身:我还没说去呢! 结果一回头,就发现自己又上当了。 丹阳正静静看着他,除开脸色苍白如玉,哪里有刚才话中小心翼翼的模样。不过还没等季柯发火,就先开口:我知道。不是你要去。 他说。 是我请你去。 季柯: 蹲着的摩罗那托着下巴,拿幽冥火去逗地上的鹤,嘴里叨咕叨咕:啊哟,我们这个大王哦,又喜欢奢华又好颜色。啧啧啧,美人关难过哦哦哟! 话没叨咕完就被人踹地一头栽进了地里。 收回腿的季柯居高临下:你还想不想救钱小姐了。 摩罗那:他掸了掸脑门上的雪,暗自腹诽,被说中就恼羞成怒,成天拿钱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