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一心念着亲自收拾于大壮,也没支应王海和王丰两人。 不过王海心里一直记挂着,心说主家不说,做下人的必定得好好出力,瞧出吃饭时候主家两口不同于寻常的安静,这一夜歇下的时候便睡得不沉。 果然,夜色最浓的时候,只听外边有人声大喊—— “来人,抓贼了。村里进贼了。” 王海一翻身下地,身上衣裳齐整,几步跨出大门往主家院子奔去。 院门大开,只见主家娘子一脸惊慌却强装镇定,猛一看见他,压低声音嘱咐,“去,拿着火把往村里跑,喊,四处喊,就说有贼人进村子里偷东西。” 王海心里觉得古怪,晕乎乎地接过大火把,又被推着倒退出院子。 下意识顺着主母吩咐喊,村里很多敲锣放狗的混乱声音中,王海猛地一顿。 他知道哪里古怪了,方才进院子,只有主家娘子和三叶子在,那王主家却不在。 抓了于大壮,王二主家又能去哪儿呢? 他整个人一抖,折身往回跑。 一路大喊,同时也看清有不少人往村里折返。 敲着大锣,声势喧天。 “回家拿灯笼,贼人躲进山里了,回家点检牲口,是偷牲口的。” “青壮小子们快来,挑灯笼进山,别叫贼人跑了。快!” 第47章 .撵进深山· 院子来往多少人打听发生什么事情,庆脆脆颊上有泪,六神无主状,“黑黢黢的,那人也不出声,要不是我睡到一半起夜,只怕还发现不了他。” 她哀哭几声,跟众位人道:“阮娟这几日病了,那间院子有四五天没人看管,我这几天盘算账目,老觉得少了,还以为是忙昏算过了,如今一看,怕是那人偷了不止一次了。” 相熟人家的婶子们凑在院子里壮胆,小芬娘端了一碗水来,“王二家的,你家这院子离村子里远,再加上生意好,早就有人惦记了。” 说着她视线在院中扫了好几回。 人群中上一回来这院子洗刷门户的,不少人避开视线不敢多说什么。 庆脆脆哆嗦着手接过碗,喝了后,长吁一口气,“那人不想被我发现,扑上来就要捂嘴,要不是我力气大些,只怕....只怕.....” 惊惧之下,又是一脸泪水。 小芬娘拍拍她肩膀,宽慰道:“好了,如今人没出事,这院子里外都周全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庆脆脆攥了巾帕擦去泪痕,“人抓住了吗?怎么没听见响动了?” 从她家往后上山不过片刻,前后闹将得全村都惊动了,该有结果了。 有一年轻小子跑进来报信道:“王二哥眼看就要撵上了,那贼人怕事,转身往深山里窜进去了。” 庆脆脆急忙起身,“快上山给村里人传话。撵不上就别追,山里有好几窝恶狼,这时节逮肉吃了预备着过冬呢。快,叫你王二哥别去,别为了一个小蟊贼,犯上自己的性命。” 那后生不敢耽搁,急忙去传话。 村里不少老俊都在山上相帮,王家二房银钱多,买下人买地,听说拿上就要盖砖瓦房子了。这时候有难不相帮,那不是蠢是什么? 但是想着卖好卖情分,却不能冒生命危险不是? 庆脆脆说了那后生,又冲着院子里的村妇道:“这黑天瞎火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