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嫒梦见二爷说她昨日没尝到自己手艺,又给她烤了只乳鸽,但那只乳鸽着实有点小,还没个巴掌大。 她流着口水要去吃,又怕自己两口就咬没了,舔了又舔,咬了又咬,每次只敢咬一小口,生怕咬大了咬多了。 乳鸽的味道极好,勾得她馋得紧。 就是越吃越硬,有点难受。 硌牙又硌脸…… “嘶——” 有人倒抽一口气,身体往后挪了挪,想要退离。 面前食物离自己越来越远,穆嫒皱眉,要去挽留。 手刚抬起就从梦中惊醒。 她埋在人胸前,脸紧贴结实的胸前,前面一片湿润,白色内单隐约可见里面透出的朱红…… 穆嫒动作僵住,想起刚才在梦里真实的触感,额上有黑线滑落。 她、她竟然…… “大哥醒了?” 头顶传来的声音有些哑。 穆嫒从人家胸前抬起头,红着脸不敢去看他,急忙帮他拢了拢散开的衣襟,讪讪笑道:“云长……胸挺大哈……” 说完,就想扇自己两巴掌。 不是,她在说些什么啊? “我是说,待在云长身边很安稳。” 湿润的衣裳贴在胸前冰凉一片,让他挺立的那处一直未能消下。 环住她的人迟迟没出声。 穆嫒主动搂住他,挺身贴上他的身体,让他与自己零距离接触:“方才梦见云长烤野味,好想——” 腹前似有什么顶着她,她顿了顿,才继续道:“好想吃。” “大哥要喝水吗?” 他一手揽住她,一手取出水囊问。 穆嫒接过喝了一口递还回去。 仰头去看二爷,见他除了面色略红,神情与平日一样。 可……她腹前确实有东西顶着她。 眼珠子转了转,穆嫒想许是因为自己刚刚睡熟在人胸前作乱,把人正常的生理反应激出来了。 这般想着,穆嫒就打算转移话题,让他慢慢平缓下来。 “云长挥刀砍向马车时,是如何想的?” 不论如何,二爷对她下了杀心是真。 虽然她差点命丧刀下,但她不打算追究,可此事若不说开,以后怕会成为两人间的绊脚石。 他收好水囊,闻言清俊面容染上深思:“大哥不信任我与翼德。” 狭长的眼睨着她:“我们一同举酒结义,对天盟誓,言行相依已久,你却依旧不诚待我们。” “大哥可知人无信,必不立,人无品,必无用?” 人无品必无用,这话是不是太狠了点? 本打算一直对他们隐瞒自己性别的穆嫒抱住他不松手:“是我错了,我以为你们会在意。” 眸中情绪繁杂,二爷道:“性别不同而已,当今乱世,有能力匡扶汉室者无论男女皆为强者,令人敬佩。” 没想到二爷会这么说的穆嫒稍微有些惊讶。 在她的固有认知里,古代女子的地位都很低,属于足不出户闺中绣花的那种…… 突然想起曾经哥哥跟她说过,历史越往前走,女性的地位越高。 某段时期的古人也是崇尚一夫一妻。 穆嫒愧疚的点点头:“日后不会再有事欺瞒云长,此事归根于我,云长气恼是应该的。” 想起当初应声而断的马车,关羽还有些恍然。 他当时是心底极不愿见到有血流出,更不愿见到倒在血泊中的她。 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