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润泽的唇轻启,吐露出这一句。 穆嫒额头黑线滑落。 她盯着手里的竹简,想着自己待会儿一定要去洗几十遍手。 她一直觉得这种事情,就该和喜欢的人做,但事实却是,她经常为了在任务世界保命而不得不去和一些人做…… 虽然还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但也不是一种美好的体验。 穆嫒取出竹简里的举荐信,瞟到上面有刘备两个字后,就在手中展开,转身盯着公孙瓒。 “伯圭,这信为何会在此处?” 公孙瓒看她神色严肃,懒懒散散的把贴在自己脸上的黑发撩到耳后,望了一眼她手里的信,笑道:“我截了。” 没想这人会这么干脆的承认。 穆嫒手指着他控诉:“你、你为何?” 公孙瓒视线在她怒意勃发的脸上扫过,回她:“张纯张举等人与乌桓一族勾结反叛,玄德,乌桓族人凶悍残忍,你行事太仁慈,应对他们多有凶险。” 他嘴角上扬,情意绵绵:“我与刘虞素来两看相厌,你若去,我不便援助于你。若你遇险——” 穆嫒打断他的话,烛光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伯圭,你我同出一师。你会的,我自然也会,虽逊色于你,但伯圭会认为我比不上那些叛军?” 她拿着举荐信走向他,平日里温和的眉眼间显露出一丝傲气和坚毅。 “伯圭莫忘了,我也姓刘。汉室有难,我怎能安心过活?这天下的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自当执剑为民,护一方平安!” 公孙瓒望着她的眼神有些飘忽。 他觉得眼前的人似乎从未变过。 从来都是如此,永远能随心而为,永远只把百姓放在第一位。 所以,他们不是同一类人…… 他明明已经把这封信藏匿起来,却偏生被她寻到。 捡起掉落在席间的红色玉石,公孙瓒眸中映出那抹红:“想去?” 穆嫒把举荐信放在案几上,点头:“自然。” 公孙瓒往后一靠,大大咧咧的把自己两条长腿往外伸,朝穆嫒示意:“不如再来一次?玄德的手比起那些女子可更让瓒难以自持~” 穆嫒目光落在被顶起的外袍上,脸色一黑,直接把手里的竹简往他身上一砸,往营帐外走:“不可理喻!” 公孙瓒接住那卷竹简,嘴角上扬,靠在案几上,眯眼回味方才的滋味。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吻得湿润的唇,心情愉悦地笑出声。 外袍没了,穆嫒穿着白色中衣从帐中出来,脸上的热度没散,唇还有些红肿。 守在帐外的侍卫被她这副刚被摧残过的模样惊吓住,恭敬地向她行礼后,一双眼就不敢再往穆嫒身上看。 身后传来某人畅快的笑声,穆嫒脚步急促地离开了此地。 靠众人的指引,她来到一处小溪边,反复把自己的手洗了好几遍。 但那炙热粗壮的触感怎么洗都觉得还残留在手上…… 月光投射在粼粼的水面,映出她晕红的脸,穆嫒叹了口气,一巴掌打散了水面倒影。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清朗的呼唤。 “大人?” 穆嫒扭头,看见额上束着一条青色布带的赵云从暗处走来。 任务目标! 把手上的水在身上随意擦了擦,穆嫒蹦到赵云面前,扬着笑脸看他:“子龙,你怎会在此处?” 她未束发脸色潮红,又仅着了中衣,赵云撇开眼看向别处,回她:“无法入睡便四处走走,大人为何……” 他顿了顿,不再问下去,而是对着穆嫒道:“大人,赵云今夜能去叨扰大人吗?” 穆嫒拉住他的手,惊喜非常:“自然!子龙能来,求之不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