瓒玩得很开心。 翌日。 “伸手。” 啪—— “唔!” 啪—— “先生,先生我错了!” 她把被打得通红的手心伸到背后,一脸诚恳地认错,眼里隐约可见有泪光。 卢植向一旁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某学生投去警告的眼神。 那人立马收敛了神色,蹙着眉去碰触旁座同窗被打得通红的掌心,一脸的担忧:“课后可要去我屋内上药?” 她侧头,睁着双盈盈水光的眼连连点头:“嗯!先生太狠了!还是伯圭待我好!” 公孙瓒轻挑眉,眼角含媚,低头回她:“嗯。” 她哪里知道,自己才是让她被先生训诫的始作俑者…… “抱负?” “自然是匡扶汉室,让天下太平,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伯圭呢?” “我——” 从小到大的教训都在告诉他一个道理:拥有权势才可以主宰一切。 他对权势的欲望已经日渐大过对这个濒临倾倒的汉室的忠诚。 “我想封侯拜相,手掌百万兵马!” 他是一只脱离囚笼的猛虎,野性难训,放归山林后有致命危险。 他公孙瓒从来都不甘心被人驱使! 他也从来都知道,自己和她不是同一类人…… ———————— “伯圭,伯圭?你在想什么?” 看着面前走神的人,穆嫒去拉拉他的衣袖,见他没反应,只好扭头对摊贩尴尬笑道,“那个,他偶尔就是这样……”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她一副惋惜又唏嘘的表情:“幼时遭流寇袭击,撞了头,被撞——”傻了。 后面两个字还没说,手指就被人抓住了,她的面上有温热的气息拂过。 穆嫒僵着身体听见身旁传来低沉惑人的声音:“原来我幼时曾遭遇过流寇啊,玄德方才是想说我被撞得如何了?” 啊这…… 没想到他走神还能听到这一茬。 穆嫒掩饰性地咳了两声,推开几乎与自己贴面的公孙瓒,一脸正色道:“伯圭,你该付钱了。” 她摊开手,显出自己挑选好的玉石。 公孙瓒看见她掌心中血色的石头,挑着眉取出钱递给摊贩。 见他付了钱,穆嫒转了转眼珠,拉过公孙瓒的手,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我甚是钟意此物,但伯圭和我情比金坚,这块玉石就送于伯圭了!” 公孙瓒笑吟吟的看她,残忍挑明:“玄德忘了,这块石头是我付的钱,算来,它该是我的。” 这人! 穆嫒讪讪的笑:“那,那就算是我向伯圭借的?”抬眼看见这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咬咬牙讨好道,“这可是我挑选许久才看中的……” 他知道。 她挑这石头得时间太长,长得他都耐不住性子开始走神。 公孙瓒懒懒散散的点头:“那,瓒就谢过玄德忍痛割爱了。” 拿过她手上的那块石头,细细打量后,他轻声嘟囔,“真丑。” 穆嫒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公孙瓒把那块红色的石头收入怀中,朝她睇去情意绵绵的一眼:“瓒说玄德所选之物,甚是讨人喜爱。” 穆嫒:……不,她不信,她已经听到那两个字了…… 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块玉石真是她挑了很久才确定要的。 她很在意公孙瓒的那句疏远的话。 所以才想做些什么挽救。 现在无论是为了寻求安生之地,还是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公孙瓒这个人,她都需要去抱稳大腿! 同窗之情有多深穆嫒不知道,但她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为了完成任务,为了脱离这个世界,她什么都能豁出去! 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