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撑着膝盖看着他,同样轻声细语地道:你一个人在这里玩吗? 小女孩乖乖点了点头,仰头看着他们。 她长得跟个玩偶似的精致,黑色卷发垂落在脸侧两旁,但面色却有些营养不良的苍白。衣服虽然样式不错,但颜色已经不再鲜艳。 裙角处还染着一片脏灰。 不像是个富人,但平民没有富人的邀请可进不来船头。 江落笑容亲切,莉莎,你的爸爸是谁?哥哥们送你回去好不好。 莉莎转头指了指身后的几个房间,我就住在这里。我的爸爸是船上的船长,我对这里很熟悉的。 哦,是船长的孩子。 江落问道:你的妈妈呢? 莉莎抓着裙摆,小声回道:两年前,莉莎的妈妈在暴风雨的天气掉下了水,莉莎就没有妈妈了。 原来如此。 没了母亲,父亲又是忙碌的船长,只怕是因为这样,才来不及精细地照顾女儿。 两个人将莉莎送到房间门口,临别前,小女孩咬着嘴唇犹豫了许久,突然拽住了闻人连的裙子,姐姐 闻人笑着蹲下身,怎么了? 小女孩抱上了闻人连的脖子,在闻人连耳边小声地道:不要喝鱼汤哦。 闻人连笑容不变,语气平缓地道:莉莎能告诉姐姐为什么不能喝鱼汤吗? 莉莎默默摇了摇头。 一旁听着这话的江落若有所思。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两人又遇见了船员程力。 程力身前的衣服湿透,他脸色难看,阴着脸和江落两人擦肩而过。 江落身上被甩上了几滴水,他用拇指擦过水,放在鼻前闻了闻,一股海腥味。 是海水。 闻人连瞧见他的举动,问道:这个人有问题吗? 江落看着地上的一条水痕,他身上是海水,大半夜的,他难道是去跳海了? 他觉得奇怪,跟着水迹走到头一看,船尾处,十几个船员正在上上下下地弄着绳索。绳索捆着两个船员,船员穿着潜水服,身上挂着捕鱼枪,还有一队人正在往下放着一艘救生艇。 瞧见有人来,监督船员工作的人走过来道:先生们,我是船员杜泰。我们现在非常忙碌,还请你们绕过这片区域。 海风吹来,船尾的鱼腥味比船头要重得多。江落好奇地看着船边,压低声道:这是在捕捞吗?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这个叫杜泰的船员明显理解了他的意思。他笑了,先生,您也太心急了。这才出航一天,还没到捕捞的地点。 那这是? 威尔顿先生跳水了,我们刚刚才把他救上来。 不过您也不用担心,杜泰含糊地道:现在是它们的繁衍季节,我们除了将威尔顿先生救上来外,本来就在时刻观察着水底有没有它们的卵,好根据这些卵的出现辨别它们出现的地点。 威尔顿跳水了? 江落想起了那头猪一样的富豪疯疯癫癫跑出大门的样子,他低声问道:死了? 还有一口气。杜泰道。 江落表情没什么变化,他转而问道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大晚上的下水找卵,是不是不太方便? 白天黑夜没什么区别,杜泰看向漆黑无比的海面,闪过了一丝笑意,海底都看不见。 说完,他就委婉地请江落两人离开了。 富人住的地方和平民住的地方不是同一层楼。江落和闻人连告别,回到房间后才想起来被他丢在舞厅里的池尤。 他哼笑了一声,不再去管。 他可不相信池尤那样的人会真的被人占去便宜,比起担心这个,他还不如准备准备怎么应付恶鬼的回击。 之后的两天,游轮上风平浪静。出乎预料的是,恶鬼并没有找江落的麻烦。江落也没收到一笔横外之财,听说大副在舞会当晚硬是冲出了舞厅。偶尔在船上见到大副时,大副总是一副闪躲着不敢看江落的表情。江落兴致缺缺,明白池尤这是从大副身上离开了。 明明是同样的一副躯壳,但池尤不在之后,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激不起江落的一点儿兴趣。 而在海上航行的第四天,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安戈尼塞号成功打捞上来了一条奇怪的鱼。 江落全程围观了这条鱼被捕捞上来的过程。 巨大的渔网里,黑色的犹如两个成年男人那般巨大的鱼将机器拉出沉重的咯吱声。黑鱼被五个船员用力拉拽放到了船中央的体重秤上,江落身旁有人惊呼道:五百多斤啊! 这一条鱼就能卖几百万了吧 这话一听就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