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庆幸的是打扫得很干净,没什么杂物。江落用一瓶沐浴露解决了自己的全身,正洗着头的时候,他却突然闻到了一股铁锈味。 江落睁开眼,只看到从头顶留下来的热水变成了血液一般的颜色,水汩汩涌动着,铁锈味越来越重。 江落:草。 他甩甩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贴在了水管上,片刻后,铁锈味没了,血液似的水流再次变得清澈起来。 江落面无表情地顶着满头满脸的红色液体再次洗了一遍澡。 等他关掉水开始穿衣服时,浴室外有人敲门,江落同学,你洗完了吗?我也想洗个澡。 是白叶风。 江落走过去给他看门,往外面一看,卓仲秋没在。 她去一楼洗澡了,白叶风笑着道,走之前让我告诉你一声,她很快回来。 江落朝他和善地笑笑,谢谢。 走回来继续穿衣服。 白叶风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轻轻关上了浴室门,脱下了身上的短袖。 镜子中,身形白皙修长的黑发青年在低头扣着裤子,在他身后,一个更为健壮的身影缓步走了过来。 江落同学,白叶风看着镜子,你洗澡的时候,有遇到什么事吗? 江落抬起头,从镜子中和白叶风对视,他倏地扬起唇,露出一个花团紧凑的艳丽笑容,手背上的红痣鲜如血滴,怎么这么说? 白叶风指了指水管上的黄符,我记得之前没有这个东西。 哦,这个,江落抬手摘下了黄符,塞到了裤兜中,我洗澡的时候有往周围贴符的习惯,职业病,你不介意吧? 不会,白叶风嘴角擒着笑,这个习惯很安全。 江落和他客套了几句,穿好衣服后就准备往外走去,但白叶风突然伸出一只手往江落肩膀碰去,江落条件反射地拽住他的手臂给了他一个过肩摔,然后狠狠的拿着膝盖抵住白叶风的脖颈,双手擒住白叶风的两只手,眼神锐利冰冷,如出鞘的尖刀,你想干什么。 白叶风被这么狠的制住在地上,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不,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江落同学,你背后的衣领翻出来了。 江落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搭在他的肩侧,一部分的水迹被衣衫吸去,还有一部分滴落在了白叶风的下巴上。白叶风缓缓停了笑,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了? 江落扯扯唇,站起身将白叶风拉了起来,亲昵地拍了拍白叶风的肩膀,不好意思啊白同学,我不怎么喜欢别人从背后拍我肩膀,真是抱歉误伤你了。 白叶风温和的笑了,没关系。 江落朝他露出一抹感谢的笑,转身离开了浴室。等身后浴室门关上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掏了掏裤子口袋。 却没掏到那张符箓,只摸到了一手纸灰。 江落的手指动了动,回过身看向浴室门,漂亮的眼角微挑,嘴角慢吞吞地翘了起来。 啊。 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秘密。 第20章 没想到,真的没有想到。 江落本来都已经因为那些资料放弃对白叶风的怀疑了,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机缘巧合地扒了对方的马甲。 这一个发现,让江落的心情急速转好了起来。 他掩下止不住的笑意,擦干净了手指间的纸灰。恰好他刚擦好手,徐岩就从外面回来了。 徐岩不知道去了哪里,鞋面上有些泥点子,江落回头看了他一眼,徐岩就警惕十足地瞪了回来。 江落笑了,回来了?再晚一点外面就要下雨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江落笑得这么漂亮,他的话又很是自来熟,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两个人之间微微敌对的氛围。弄得徐岩都不好意思再瞪着他,僵硬地嗯了一声。 江落拿起暖壶倒了两杯水,自然道:坐啊,站着干什么? 徐岩犹豫了一会,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江落也坐了下来,笑眯眯地托腮看着他。他的黑发上盖着灰色的擦头毛巾,面容白皙,眉眼修长而颜色绚丽,眸色如水墨点过似的通透,唇如鲜艳丹色,乍然一看,犹如是顶着头巾唇红齿白的少数民族美人。 同学,你和白同学认识多久了? 徐岩下意识道:六年了。 哦,江落恍然大悟,好奇追问道,白同学这么热心亲切的人,以前也是这样吗? 徐岩听他夸了白叶风,对他的敌意消散了一些,白哥一直都这么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