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昭容觉得恶心至极,一面是对那白蛇,一面是对做这种梦的自己,以至连紧攥手心的指甲扎穿了肉都不知,许久,抹了抹因愤恨而流下的泪水,收回脸上的冷意,吩附道“来人,沐浴更衣。” 浴桶里,沐昭容坐在水中,惑受到自月腿间渗出的热流,咬了咬牙,抿唇,今服侍的侍女们出去。 等到殿中只剩她一人的时候,沐昭容才拿起一旁的绸帕,对着身于狠狠地擦拭起来。 当洗到身下,沐昭容犹豫片刻,咬了咬唇,手下动作。未曾想,绸帕才一碰到那处就激起了一阵酸麻,那动情的感觉瞬间就让沐昭容流出了泪。 沐昭容抬手便把手中的绸帕往水中狠狠一甩,激起一片水花,水下胸膛起伏,久久才平复下来。 自一月前她身上的血脉再一次燥动之后,她便时不时地会做起这种令人作呕的梦。沐昭容也曾怀疑是云逍玄宫搞的鬼,可她无论从侍玉身上还是玄泽身上都不能试探出什么。更何况,玄宫既然把白蛇送过来让她处置,就说明是想息事宁人的。玄宫还不至于在这种事上欺瞒,让她做那种梦有什么好处。但以防万一,沐昭容还是让随行的大夫给诊看了一下,她还未说病况,那大夫就已看出了她是梦魇之症,需要安神调理,急求不得。可现下一月已然过去,她的梦魇还是未好,还往越来越严重。 忆及梦中白蛇对她的侵占,沐昭容咬牙,便把整个身子都沉进了谷桶里。 热水在眼前摇曳,水中斑斓的光斑在飘荡,耳中沉重的水声在回响,胸腔处的空气慢慢地越来越少,心跳渐慢,窒息感越来越强,最终在彻底沉下的那一刻,沐昭容抬手便浮出了水面,慢慢地调息好呼吸,才让人进来把浴桶里的水更换掉。 璇玑楼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只见看不切真切具体面貌的男子手捧书简低头端看着,神色很是淡漠,而坐在他对面的女子,低垂着眉眼,广袖起伏间正在煮着案上的香茗。 “祭司大人,请尝。”沐昭容把青玉的茶盏奉到男子身前的桌案上说道。 不出意料,仍旧没能听到男子的回答,沐昭容也不在意,笑了来,就端起自己的茶盏,顾自品饮了起来。 温热的茶汤在口中晕开,清香中带着些微涩意,回味又是如甘,颇让人可以宁神静气。 自第一次男子让她入楼后,沐昭容便请求两次觐见,一是为了试探二是为了结交。不曾想男子没有让人阻拦,之后她便时不时地借口拜访,男子皆让侍玉放了行,沐昭容也由一开始的心有凝虑到现在的渐渐习惯。 原本沐昭容以为玄泽让她进楼是想要从她身上探听些什么,但多次接触下来男子只让她在楼中,却从不多言一句,顾自做着自己的事,只当她不存在一般,倒像是让她去猜测他要做些什么。 看着眼前静坐看书的男子,沐昭容勾了勾唇,或许她可以试着打破这份平静。 放下茶盏,沐昭容起身,抬步走至男子身旁,倾身,“祭司大人看的何书,竟这么入迷?” 女子身上馥雅的香气传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旁,有些微痒。玄泽掀眸,看着女子那故意现出媚态的脸,眼中似有微光浮动。抿唇,把书放下,手上一动,便把女子给拉入了怀中。 沐昭容反应未及,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了男子的膝上,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挣了挣,竟挣不开,便不再动作,只低了头,遮住脸上的神色“祭司大人这是作何。” 玄泽不语,看着牢牢地被拢入怀的女子,搭在好不盈一握的纤腰上的手摩挲了一下,引得女子彻底僵了身子,心中嗤笑一声,双眸渐眯,又慢慢展开,舒缓着心尖升起的异样,便把下颔抵在女子的额发上,说道:“不要招惹本尊,懂吗?”清冷的声音泄不出一情绪。 沐昭容心上一慌,面上不敢显露,又挣了挣,这一次男子没有再束着她。 沐昭容起身,行礼,说道:“是昭容僭越了,请祭司大人见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