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兰奎另一只仍搭在玛塔克汀腰上的手轻轻掐了一把,缓缓向后摩挲到她的腰窝。 “还有这里。”希巴兰奎揉着玛塔克汀的屁股,把她往自己怀里更深地带了一把,“我全部都仔细量过哦~” “巴兰,不是说要试衣服吗?”玛塔克汀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动手动脚,也不挣扎,只是再这样被他抱下去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了。 “我怕玛塔的尺寸跟之前量的有变化嘛,”希巴兰奎爽朗地笑着,似乎不舍又似乎疑惑地再抚摸了一把眼前的细腰,“说起来,玛塔的腰是不是比之前细了半寸?明明都有在好好喂你……” 玛塔克汀看不见希巴兰奎有些变暗的眸子,她只会老实说:“不知道呢。” 娇花似的女孩被提供养分的设计师亲了一下脸颊,“没关系的,应该不会影响效果,我这就把裙子拿来给玛塔穿哦……” 话是这样说,希巴兰奎仍旧磨磨蹭蹭地在这里亲一口那里亲一口,完全没有在外面高效工作的样子。 今天要试的华美长裙静静地套在衣台上。 玛塔克汀不知道的是,这样的衣台不止一个。 每感受到一个微小的尺寸变化,设计师便会为他的缪斯女神制作一个新的衣台。 数个衣台静静地摆在工作室内,静静地环绕着那对兀自亲昵的恋人。 【声音】 奈芙偷偷摸摸地爬上了哥哥的床。 公寓内的卧室不止一间,原本兄妹俩是一起睡的,赛特感冒后为了防止传染给奈芙,就睡到客卧去了。 奈芙躺到了哥哥的身侧。 呼吸声很平稳。 奈芙感到安心。 少女转了个身,贴住了哥哥的胸膛。 她听着赛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奈芙也知道,哥哥其实是累病的,除了每天必要的练习,组合所有需要沟通的事情都由赛特出面解决,他比奈芙要多出一份工作量。 他把妹妹完全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奈芙挽住了赛特的胳膊,去和他十指交扣。 “奈芙,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睡觉?”赛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震动的胸腔让奈芙耳朵颤颤。 这个女孩也不感到心虚,“我陪哥哥睡嘛~”柔软的身体肆无忌惮地贴得更近了。 “小心传……”话还没说完,赛特就看见奈芙装模作样地闭上眼睛,打定主意要当做听不见。 算了……随她吧。 身体的确还有些疲惫的赛特抽回自己的左臂,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揽着奈芙入睡。 不管任性的妹妹会不会偷笑。 卡玛佐兹趴在餐桌上,等着艾克楚阿做完菜。 “笃笃笃。”是菜刀与砧板碰撞的声音,切的是土豆。 “咚。”锅上了炉灶,应该要起火热锅了。 “滋啦滋啦。”油也快热好了。 “哗——”菜下锅了。 卡玛佐兹听着厨房里里翻炒的声音,默默想着现在到了哪一步。 今天抽油烟机出了一点问题,艾克楚阿不许卡玛佐兹像往常一样进厨房看他做菜,以防脆弱的模特沾了油烟,卡玛佐兹只能在脑中回顾步骤。 “滴——”饭也蒸好了,白汽氤氲出食物的味道,闻着好像就要饱了。 “滋滋——”他在给咱打果汁,拿进厨房的是啥来着…… 卡玛佐兹回想着那一筐食材的内容,居然只能想起搭在筐上的黝黑大手。 “好饿啊……”卡玛佐兹托住自己的下巴,晃晃桌下的腿。 端着两个盘子出来的艾克楚阿恰好听到这句话,“去洗手准备吃饭。” 卡玛佐兹喜滋滋地去了,不忘给他一个飞吻,“爱你呦~” 玛塔克汀有拿指头敲墙壁的习惯。 在儿时很多个没人陪伴的夜里,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待在房中慢慢地敲着墙壁,逐渐入睡。 就像敲击琴键。 按部就班的、富足又平静的童年,是一首平稳的小夜曲。 同街区那个像流浪儿童的男孩子,短暂地让音符向上跳跃了几格。 突变的家境与恶化的眼睛,她的住所从精致的公主房转移到了简陋的出租屋,变卖掉财产还清债务后靠着微薄的存款堪堪生活。 隔音糟糕的出租房让玛塔克汀不再用指节敲击墙壁,她开始用指甲轻触墙面。 天生灵敏的听觉在失明后被锻炼得更加出众,食指指甲的敲击声音好像木制的响板,小指指甲敲出来的最清脆,仿若与墙体内的钢筋共振。 玛塔克汀敲过了一段低沉的旋律。 “今天的练习时间达标了吗?”希巴兰奎挨挨蹭蹭地过来抱她,提醒玛塔克汀一会儿后的进餐。 他哪怕不发声,也要用各种方式昭显自己的存在感。 玛塔克汀最后敲下几个清脆的欢快音符。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