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记忆深刻,怎敢忘怀?” “……” 当日之事早就过去了许多年,孟秋水怕是早就忘记了这档子事。 但试鞭小童是做什么的,她与沈蝶兰却都是一清二楚。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都收回自己的目光。 ………… “啪!” 花瓶落地,碎成无数碎片。 碎片反射烛光,美轮美奂,也把那个俏丽倩影分割成无数狰狞怒容。 客栈里,孟秋水一脸怒气的挥手击碎一个花瓶,犹不解气,更是发狂似的大吼大叫,扔的满屋子狼藉,才发丝披散、气喘吁吁的坐回床头。 “你说,沈蝶兰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就是故意让我难堪的?” 孟秋水猛然抬头,拿微红的双眼的瞪向自己的贴身丫鬟熏香。 “小姐,应该不会的吧!” 熏香小心翼翼的开口:“当时,余夫人也是一脸的尴尬,应该不至于。” 孟秋水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之所以如此问,不过是发泄心头的怒火罢了。 “孙恒!” “孙恒!” 从床头站起身,孟秋水闭上双眸,酥胸来回起伏,最后咬牙道:“你去,把洪文给我叫来!” “是!” 熏香巴不得离开,当下急急退出,片刻就把呆在后院的马夫洪文叫了过来。 “洪文拜见小姐!” 马夫洪文驼背、满头白发,看上去毫不起眼,但却是一位三流顶尖的好手。 尤其擅长鞭法! “起来吧!” 孟秋水端坐床头,冷冰冰的摆了摆手:“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马夫当即躬身,道:“小姐请问,老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哪来那么多废话!” 孟秋水今日却没有那么好的精神,直截了当的开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多年前曾去过一趟青阳镇?采购一种……一种狼毒鞭?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青阳镇?狼毒鞭?” 马夫低垂头颅,思索半响,才略显迟疑的开口:“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那应该是九年前、十年前了吧?” “没错!我也记得是有那么一回事。” 孟秋水从床上直起身来,在满是狼藉的屋子里来回踱步:“那当初你记不记得当初有一个试鞭的小童?” “这……” 马夫一脸难看,那么久的事,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他怎么可能想的起来。 “你不记得了?” 孟秋水嘴角翘起,轻轻一哼:“但我却想起来!那个被人一鞭打成重伤,但却一直一声不吭的硬骨头!” “原来是他!好得很啊!他当初非但没死,竟然……竟然还跟我……跟我……” “彭!” 又是一件摆设被狠狠摔在地上。 马夫悄悄侧首,一旁的熏香看了眼自家小姐,当即就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小姐!” 马夫洪文听完之后,脸色一正,当即拱手道:“主辱臣死,老奴这就去找他算账!” “算了!” 孟秋水却仿佛突然想通了一般,大袖一挥,制止了马夫的动作:“再说,就算你去,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是自讨其辱罢了。” 她随手在拉过一个长椅,眯着眼坐下。 “十年,甚至有可能没有十年。” 孟秋水喃喃自语:“当初的一个杂役,如今竟然已经成了三河帮炙手可热的人物。这等天赋……” “小姐?” 丫鬟熏香仿佛是孟秋水肚子里的蛔虫,闻言当即上前一步:“要不然奴婢给那位孙公子送一张请帖?” “嗯。” 孟秋水声音似有似无。 良久,她才轻抬眼眸:“你去吧,告诉他,三日后英雄宴结束,我在迎宾楼宴请他。” “是!” 熏香轻轻一笑,缓步退下。 半个时辰之后,脸色僵硬的丫鬟再次出现在这间刚刚收拾干净的房间里。 “你说什么?” 孟秋水身躯颤抖,哆哆嗦嗦的道:“他不答应?” “这……,孙公子说,他那天有约在身,小姐要是想找他,需要再定时间。” “咣当……” 这次不知又是什么东西,被摔成碎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