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念书,到时就可以见到了。还有,老奶奶那,是不是告诉她?”夏桐征求老人家的意见。 “我想见见他,他会来见我吗?”夏宁远听说了吴家的事情,知道吴怀一直跟着他妈妈姓,有些顾虑。 “会的,他对我很好,哥哥第一次来见我奶奶,都给我奶奶跪下磕头了;还有大妈来看我奶奶,也肯对一个乡下老人家跪下奉茶,他们肯定会认您的,大爸在香港和英国找了您很久。” 夏宁远听了没有说话,想了一会,便让慕斯年扶着他起来,而这时,屋子里的人一直在猜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还没有说完? “该不是夏桐要买这个房子,一直在跟爷爷讨价还价吧?”刘瑛嘟囔了一句。 朱浦也没有搭理她,他心里也没有底,他直觉好像不是为了这件事,他比较担心的是老爷子的身体,没有人比他有更深的体会,这一辈子老爷子有多难。 小的时候跟着夏宁远东跑西跑的,到处租房,日子穷的时候甚至住过地下室,他最初的记忆就是外公,他一直叫着的爷爷伏案奋笔疾书的背影,还有就是他耐心地哄着奶奶和妈妈吃药,笨拙地在厨房煮着一家人简单的饭食,要知道,那时的夏宁远已经年过五十了,却还在为一家生计操劳。 朱浦知道爷爷是一个有学问的人,也很有经营头脑,用微薄的稿费积攒下来,居然还敢投资股票,慢慢取得了绿卡,加入了美国籍,按揭买下了这栋房子,让一家人终于安定下来,然后才有钱慢慢把奶奶和妈妈送去了彻底治疗。 朱浦正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时,慕斯年扶着夏宁远进来了,坐到了床头。 “玫玫,你好些了吗?”夏宁远先摸了摸罗忆玫的头。 “我没事,你呢?你怎么样?”罗忆玫抓住了夏宁远的手。 夏宁远向夏桐招招手,夏桐走过去,蹲在罗忆玫的床前。 “玫玫,你看看,仔细看看,她的眼睛像谁?” 罗忆玫端详着夏桐,摇摇头,想了想,又说:“有些像兰儿年轻的时候。” “她是世轩的孙女,是我们的曾孙女,你还得世轩吗,我们的儿子世轩。”夏宁远慢慢地说了出来。 “世轩,我们的儿子?”罗忆玫喃喃地重复了一句,这个名字有好几十年没有听到了,除了在梦里有一些支零破碎的片段,她喊出过这个名字,但是醒过来丈夫总说,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她看着夏宁远,问:“我的儿子,他去哪里了?”然后在房间里搜寻。 “爸,你说的是我哥哥?我哥哥有后人?”夏世兰突然想起来了,那些噩梦一样的片段又开始在脑子里纠缠。 “血,哥哥都是血,都是血,躺着,都是血。。。”她站不住了,扶着墙慢慢蹲下来。 “妈妈,你怎么了?”朱浦赶紧过去把夏世兰抱了起来。 “儿子?我的儿子哪里去了?不对,我想起来了,我的儿子都是血,血,血。。。”这边罗忆玫也在夏世兰的提醒下回忆起来,她抱住了自己的头。 慕斯年说:“要不要叫医生?” 慕斯年说完没有等他们回答,便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他在哈佛有一个亲戚是学医的,上次夏桐的外婆就是托他帮忙找到的催眠师。 慕斯年的亲戚很快就到了,他就在哈佛医学院,是一个医学博士。 “老人受到了刺激,本来精神就有些不太好,时而好时而糊涂。”慕斯年简单地介绍了一句。 “先送去医院吧,检查一下。”博士说。 博士打电话叫来了一辆医院的救护车,把这两人送去了医院,同去的还有夏宁远,因为夏桐担心他身体也有什么毛病。 在医院等待检查的空挡,夏桐拨通了吴仁越的电话,不管怎么说,这么大的事情,她应该告诉吴家一声。 吴仁越接到这个电话时正在台北市区的工作室,他一分钟也没敢耽搁,给他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赶紧回家,有重要的事情。 吴怀接到这个电话也是一愣,儿子从来没有这么火急火燎地找过他,他给温萱打了一个电话,温萱和吴明伊正在孤儿院慰问小孩。 知道家里人都没事,吴怀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耽误,让司机赶紧送他回家。 “到底什么事情把你急成这样?”吴怀进门看见吴仁越忙问了一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