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四十四岁了,即便是他,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来,也不可能会有二十五六岁的儿子。” “婆婆,那个老姑姑,我是应该叫老姑姑吧,她当年跟老爷爷一起走的吗?他们晓得你有孩子吗?”夏桐趁机问了出来。 “他们不晓得我有孩子,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只是疑惑,会是谁来拜祭他们呢?难道是关家的人?是不是你表哥?” “不会,我外婆已经好了,斯年从美国找了一个专家,把我外婆治好了,他们现在北京,今年过年不回来,那会是谁呢?”夏桐装作好奇地看着婆婆。 夏桐想挤出罗水莲的话,主要是想看看她知不知道爷爷还有一个儿子的事,知不知道吴明伊的事,因为慕斯年分析,如果爷爷心里愧疚,说不定会把吴明伊的事情告诉婆婆。 罗水莲听了心里一阵失望,摇摇头,说:“算了,不去想了,说不定是看差了。” “婆婆,爷爷真的没什么后人了?”夏桐问。 “我,我哪里晓得?”罗水莲的脸上分明闪过一丝犹疑,看了看夏桐,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一早,罗水莲把祭拜的东西准备好,让夏樟拎着,三个人向后山走去,夏桐的手里拿了把锄头,准备挖点竹笋。 夏桐和夏樟祭拜完毕,罗水莲说:“桐桐和小樟去挖几个竹笋,我在这里等你们。” 夏桐猜婆婆有话要跟爷爷说,便拉着夏樟走了,查看了下地形,没有偷听的可能,只能去挖竹笋了。 “姐,婆婆怎么有点怪怪的?”夏樟也看出来了不对劲。 “没事,就是好久没来,想看看他们,说说话。你最近的学习怎么样?” “姐,放心吧,我晓得要用功的,刚开始去,有些不适应,第一次月考在一百多名,第二次就在五十多了,现在是十二名,老师说,我这个成绩要考北医大,还要努力。” “嗯,你晓得就好。姐不逼你。” 夏桐知道梅县一中有三千多学生,夏樟一个农村的孩子去了,半年的时间有这么大的进步,就足矣。 “对了,姐,你还记得李聪吗?” “当然记得了,他怎么了?” “他妈妈说,想让他到我们家来住,两人好一块学习,婆婆说要跟你商量一下,我想可能年后他们会来找你。” “住到家里来?”夏桐不是很愿意,主要是怕给老人增加负担,另外,没有大人在身边,万一学好学不好的,费力不讨好落了埋怨到时可就自找憋屈了。 “只是住,不在家里吃,听说是在宿舍不能安静看书。姐,李聪现在学习不错,能考进前二百名,一本应该没问题。” “你希望他来吗?”夏桐听夏樟的口气挺偏向他。 “有个伴也不错,我要有不会的还能问问他,他怎么说也比我高一届。” “行,你要想让他来就来吧,只是住,不管吃。”夏桐想想也就算了,就当给夏樟找一个朋友。 “姐,你真好。”夏樟开心地笑了。 姐弟两个挖了一篮子竹笋,往山下走去,罗水莲看见了,低头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笑着说:“这么快,走,回家吧。” 夏桐一只手拎着锄头,另一只手搀着婆婆,夏樟也是,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扶着婆婆,两人谁也没问什么,往家里走去。 到家夏桐开始准备年夜饭,让夏樟陪着婆婆说话打下手,罗水莲见两个孩子这么懂事,也强撑了笑脸,坐下来帮夏桐烧火,问了些夏桐出国下棋的趣事,比如说饮食和语言的差异,说说笑笑的,渐渐也开朗起来了。 晚上守完岁,夏桐住进了婆婆的屋子,想跟她说说话。 “你这孩子,越大还越粘人了。”罗水莲说是说,心里却是欢喜的。 “前段时间这么忙,回来也住不了几天,这不想好好跟你说说话嘛?”夏桐抱住了婆婆的胳膊撒娇,像小的时候那样枕了上去。 罗水莲拍了拍夏桐的头,问了些慕斯年的事情。 “不开公司去上班了?”罗水莲有些惊讶。 “嗯,他说要好好上班,将来争取也弄什么官当当,让我们也跟着借借光。反正他挣的钱也够花了,还说我自己也蛮能挣钱的,也不需要靠他,他就一心好好上班吧。” “这孩子,也算难得了。”罗水莲露出了笑脸。 “婆婆,不说他了,他说会来看看你的。婆婆,那个来祭拜爷爷的人,你想到了是谁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