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比赛了,最后半天忙着跟吴仁越寻宝,寻到了东西又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回来了,哪里还有心思去上街买东西? “一早地上那些塑料布和牛皮纸不是用来包东西的?” “那个呀,那个不是买的,是夏桐祖上的字画。”慕斯年说了出来。 “夏桐祖上?” “妈,我跟你说过,夏桐的爷爷是北大毕业的,夏家祖上是正经的书香门第。”慕斯年说。 常若善哪里记得这些,她只知道夏桐和奶奶弟弟一起在乡下生活,她奶奶是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老太太,祖上的风光有什么用?不说别的,那些满清皇族后裔穷困潦倒的有的是,那能代表什么? 夏桐自然看出常若善眼里的不以为然,她也不争辩,笑笑,不管怎么说,今天常若善肯留下来和夏桐心平气和地共餐,已经是一个不小的进步,总得慢慢来吧。 夏桐看他们母子还有话要说,自己上楼好像有些不合适,便对慕斯年和常若善说,她和朋友约好了,要出去一趟。 “谁呀?”慕斯年不放心,这大热的天也不希望夏桐出去。 “就是赵慕芝,昨天回来的匆忙。本来约好陪她逛上海的,结果我爽约了,今天再爽约,我怕她追上门来打我。” “她呀,说起来我也该请她是顿饭,你跟她说一声,先欠着。她什么时候回台湾?” “她说要留下来看奥运会。在北京玩几天就去东北看看,她家祖籍哈尔滨的,从哈尔滨她还想去看看真正的草原。”要不是有比赛,夏桐都想跟她出去玩玩。 “她一个姑娘家,要不就让她住到家里来吧?”慕斯年想了想,毕竟欠着人家一份恩情。 “不用了,她已经定了酒店。”夏桐猜赵慕芝家境不差。 夏桐走后,其实是去见杜鹃,赵慕芝根本还没来北京,她从上海坐游轮去重庆,沿途想看看三峡风光,估计回北京要一周以后了。 杜鹃两人正在打理晚上的饭菜,夏桐知道他们两个从来没有午休的时间,最多困急了就会趴在桌上睡一会。 “不用你沾手了,别把你衣服弄脏了。”杜鹃见夏桐坐下来帮忙择菜,忙说了一句。 “这么热的天,你们两个也不开开空调。”夏桐说。 “也没客人,有客人来了肯定会打的。”大坚憨憨地笑笑。 “杜鹃,你妈妈来找过我,我把她气走了。”夏桐想了想,事情还是应该跟杜鹃说一声,她不希望两人因为这个生嫌隙。 “我说我妈怎么会气急败坏地把我骂一顿,又跟我要了两万块钱的摆酒钱。” “什么?你妈又跟你要钱?二万衣裳钱二万酒席钱再加三金,你们今年又白干了。”夏桐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没事,不就这一回么?”大坚不想让杜鹃为难,再说了,户口本还在人家手里,不然怎么办? “我也想好了,给完她这笔钱,以后我不会再依她了,等今年回去结完婚,明年有房子了,我把他妈妈接过来,我也不打算年年回老家了,我看她还想怎么卡我?” “那你们一定要把结婚证先领了,今年早点回去吧,放了假就回家,把正事办了,没见到户口本不能给钱。”夏桐提醒他们,不是她小人,杜鹃妈妈真的能做出来,乡下人家摆酒结婚先不领证的多了,到时领证的时候她妈妈肯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来刁难这对苦命鸳鸯。 夏桐知道大坚的妈妈还年轻,才四十多岁,吃了不少苦,论理来了还能帮杜鹃干点活,就是怕遇到另一个极品。 “大坚,你妈妈什么性格?”夏桐问。 “我妈,我妈还行吧,我给她钱,她总说不要,说留着我讨老婆。我有一个弟弟在念大四了,明年毕业,到时我们就能轻松些了。” “他妈妈还行,对我不错。”杜鹃忙说。 夏桐也不好再多嘴,毕竟这是杜鹃和大坚的家事。在饭馆里帮了一会,一看四点多钟了,夏桐本来想去看看梅硕,可是大坚开始炒菜,杜鹃开始装盒饭,夏桐不好离开,又帮着忙了一会。 “杜鹃,不如你们也请一个钟点工吧,学校里有不少这样的人,一个小时给十二块,最忙的时候让她过来做几个小时。” 夏桐现在的事情多了,不能天天来这里帮忙,她要着急挣钱还债呢,可她又不忍杜鹃一直这么辛苦。 “晓得了,你放心,我累不着。就是我妈妈那里,你别生气了。” 杜鹃向夏桐陪了个笑,可是那笑实在牵强苦涩。M.pARtSORdEr63.CoM